话音刚落，他再次抬高声音，喊出了那句让自己心脏刺痛的话：“图拉丁元首万岁！”
图拉丁将军的眼睛亮了。他没想到老可会这么快“醒悟”，甚至还主动表忠心。他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给了老可一个用力的拥抱。老可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那力道几乎要将自己的肋骨勒断。
拥抱过后，图拉丁没有松开手，而是转而紧紧握住了老可的右手。他的手指粗壮有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老可能感觉到自己的指骨在对方的掌心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钻心的疼痛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臂。
“我就知道您是识时务的人！”图拉丁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老可，您放心，我向您保证，等我们彻底消灭了外星人，稳定了蓝顿星的局势，您就来做我的副元首！”
副元首——这个职位在蓝顿星的权力体系里仅次于元首，相当于地球上的国家首相，掌管着除军事外的所有行政事务，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周围的研究员们听到这话，眼神里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连达拉特副官都忍不住多看了老可两眼。
但老可心里跟明镜一样。他太清楚图拉丁的为人了，这个人从来不会把真正的权力交给别人，尤其是自己这样曾经“反抗”过他的人。所谓的“副元首”，不过是图拉丁画的一张饼，用来稳住自己的权宜之计。等外星人的威胁解除，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恐怕第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老可忍着手指的疼痛，脸上挤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感谢元首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图拉丁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老可悄悄活动了一下被捏得发麻的手指，指关节上已经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印。他垂下手，将手指藏在衣袖里，不让别人看到。
“对了，外星人的语言破译出来了没有？”图拉丁的话题突然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现在外星舰队已经在蓝顿星的外围轨道停留了三天，他们既没有发送通讯，也没有发动攻击，但那些散落在城市里的无形障碍物越来越多，已经影响到了能源站的运转。”
他走到全息投影屏前，调出了一张蓝顿星的卫星地图。地图上，十几个红色的光点散落在各个城市的核心区域，那是外星障碍物的位置。“我们必须尽快了解他们的意图，是来和平交流的还是来侵略的，才能制定有效的应对策略。如果他们是来侵略的，我们也好提前调动部队，加固防御工事。”
老可将军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走到投影屏前，盯着那些红色光点，故意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屏幕边缘，营造出为难的氛围：“元首，外星人的语言系统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我们的探测器捕捉到了他们的通讯信号，但这些信号不是通过声音传递的，而是一种高频的能量波动。”
他顿了顿，看到图拉丁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开始阴沉，立刻补充道：“这种能量波动的频率每秒钟会变化上千次，而且每次变化都对应着不同的符号，与我们蓝顿星的语言结构完全不同。我们的团队尝试了十几种解码方式，包括星际通用的密码体系，都没有成功。”
“那怎么办？”图拉丁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他最讨厌的就是“不确定”和“没结果”，“难道要一直等着？”
“元首放心！”老可立刻抬高声音，语气坚定，“我已经从科学家战队里筛选了最顶尖的人才——包括语言学家莉娜、密码专家凯，还有量子通讯领域的权威索恩教授，成立了专门的破译小组。我们会24小时不间断工作，轮班休息，日夜奋战，绝对不会耽误时间。”
他看着图拉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另外，我申请启用‘超脑’计算机来辅助解码。‘超脑’的运算速度是现有计算机的一百倍，还能模拟各种语言逻辑模型，有了它的帮助，我保证最多五天，一定能将外星人的语言破译出来，为您的决策提供准确依据！”
3. 外星语言的难题与“超脑”的申请
“超脑”计算机——这五个字让图拉丁的眼神动了动。他当然知道“超脑”，那是蓝顿星十年前投入千亿资金研发的战略级AI，原本是用于军事模拟和星际航行规划，只有元首才有权力启用。之前他发动政变时，特意派人控制了“超脑”的机房，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它来对抗自己。
图拉丁沉默了几秒，手指在身后轻轻敲击着大腿，心里在快速权衡。一方面，他确实需要尽快破译外星语言，这关系到自己能否顺利掌控权力；另一方面，“超脑”的权限极高，如果交给老可，万一对方利用“超脑”做手脚，比如破解自己的军事加密系统，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看着老可那张“忠诚”的脸，又想到老可现在没有任何实权，破译小组的成员虽然是老可挑选的，但自己可以派专人看守，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老可刚刚承诺了绝对服从，现在拒绝他的申请，反而可能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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