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的东西?很“饿”?王建国想起那些供奉仙家的出马弟子,往往需要定期供养堂口仙家,莫非这老板娘身上的“仙家”并非善类?或者正处于某种需要大量“能量”的状态?所以才会对可能带有“仙缘”或特殊气息的自己和儿子格外“关注”?
“她发现我们了?”王建国心沉了下去。
“应该…只是怀疑。”王清阳不确定地说,“我们身上的‘味道’…被爹你藏的盒子和我的…眼睛…挡住了大部分…她可能只是觉得我们有点‘特别’…但不确定是什么…”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被这样一个人物怀疑,也足以让他们寸步难行。
“爹,我们还要打听消息吗?”王清阳问。
王建国沉吟片刻,咬了咬牙:“打听!但得换个法子。不能直接问‘黑水’、‘孤坟’这些敏感词。”
他想了想,从行李里摸出小半包舍不得抽的“大前门”香烟和几块水果硬糖:“明天我下去找那些喝酒的当地人套套话,就问这附近哪儿老林子深、野物多,或者有没有什么打猎挖参的禁忌传说。你就在房里待着,谁来也别开门。”
王清阳乖巧地点点头。
这一夜,父子二人几乎没怎么合眼。硬炕冰冷刺骨,隔壁的鼾声、梦话、楼下隐约的动静,以及窗外呼啸的寒风和远处森林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都让神经紧绷的王建国无法入睡。他紧紧抱着藏有铁盒的背包,另一只手始终按在砍柴刀的刀柄上。
王清阳则安静地躺在父亲身边,呼吸平稳,但王建国知道儿子也没睡,那双在黑暗中依然清澈的眼睛,正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建国就起身下了楼。
楼下大堂空荡荡的,只有那个伙计在打着哈欠扫地。老板娘不见踪影。
王建国松了口气,走出骡马店,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让他精神一振。他按照计划,在镇上唯一那条土路上溜达,看到几个早起蹲在墙根晒太阳、抽旱烟的老头,便凑了过去,递上烟,套起近乎。
他操着半生不熟的东北话,自称是带儿子从南边来找偏方治病的(这倒也不算完全说谎),听说长白山老林子里的野生药材灵,想冒险进去碰碰运气,跟几位老哥打听打听山里的事儿。
几个老头接过烟,态度还算和善,但一听到他要进老林子,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后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嘬着烟嘴,含糊不清地说,“这节气进山?找死呐!雪还没化透,黑瞎子(黑熊)都饿醒了,碰上就是个死!还有那‘白毛风’,刮起来天地不分,迷了路就冻成冰坨子!”
“就是!采药?啥药非得这时候采?”另一个老头附和道,“再说了,那老林子是能随便进的?里头有‘规矩’!”
“规矩?”王建国心里一动,连忙追问,“啥规矩?老哥给说道说道?”
几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忌讳。缺门牙老头压低声音:“山里…有山神老爷管着哩!打猎不能打绝户,挖参得系红绳,见了奇怪的石堆、歪脖子树别瞎碰,晚上听见有人叫你别答应…特别是…”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特别是往西北边,黑水河那头…尽量别去!”
黑水河!王建国心脏猛地一跳!终于听到关键词了!
他强压激动,装作好奇:“黑水河?那边咋了?有大家伙?”
“大家伙?”老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何止大家伙!那地方…邪性!老辈子人都说,那是‘阴兵过道’的地方!河两岸的石头都是黑的,水冷得扎骨头,夏天都不化冰!以前也有不信邪的炮手(猎人)和挖棒槌(人参)的往里闯,十个进去,能回来一两个就不错了!回来的也都疯了傻了,嘴里就念叨什么‘黑帽子’、‘哭坟’…”
黑帽子!哭坟!王建国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这和老吴家那邪物以及铁盒里的“哭宝宝”似乎能对上!
“就没个地图或者熟路的向导啥的?”王建国不甘心地问。
“向导?谁敢去那鬼地方向导?”老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地图倒是有老的…不过也画不清那旮沓。你真想找死,就去镇西头找‘独眼张’,他年轻时胆子最大,好像去过黑水河边上,捡回条命,眼睛却丢那儿了。不过他脾气怪,现在整天神神叨叨的,不见得搭理你。”
独眼张?这像是个关键人物!
王建国又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柳树”、“孤坟”之类,老头们却都摇头,表示没听说过,或者劝他别打听这些晦气东西。
得到了宝贵的信息,王建国不敢多留,道了谢,匆匆返回骡马店。
他打算回去带上儿子,立刻去找那个“独眼张”。
然而,刚踏进骡马店的门槛,他就感觉气氛不对。
大堂里比早上热闹了些,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看起来也是路过的旅客或者跑山的。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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