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的雪花屏在掌心泛着冷光，隧道里应急灯的闪烁频率越来越快，明灭间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极了此刻紧绷的神经。那道沙哑的声音还在隧道深处回荡，“K大人”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每个人心头——连操控部门的傀儡都如此忌惮的人，亲自守在小雅旧居，显然是布好了天罗地网。
“先去废弃工厂。”林辰按灭通讯器，将匕首别回腰间，声音沉得像隧道里的石板，“现在联系不上真理，贸然去老城区就是送死，我们得先找个地方稳住阵脚，再想办法查清‘K’的底细。”
阿凯扶着隧道壁，忍着肩膀的剧痛点头：“我刚才在工具房时，隐约听到那些士兵提到‘实验体回收’，说不定‘K’在小雅家藏了能操控奥尔菲诺的装置，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小雅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可我爸爸的照片……万一被他们毁了怎么办？那是唯一能找到泽田博士的线索了。”
林辰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尽量温和：“我们不会让线索断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只要活着，总有办法找到泽田博士。”
众人不再多言，跟着林辰往分支隧道深处走。隧道壁上的瓷砖早已剥落，露出里面的钢筋，潮湿的水汽顺着裂缝渗出来，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踩上去发出“啪嗒”的轻响。走了约莫四十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光，是废弃工厂的通风口。
林辰先爬上去探查，确认工厂里空无一人后，才将众人拉上来。这是间早已停产的汽车组装厂，地面散落着生锈的零件，天花板上的吊机歪歪斜斜地悬着，蒙着厚厚的灰尘。他找了个相对干燥的车间，让小宇照顾受伤的阿凯和小雅，自己则掏出泽田博士的日记，借着应急灯的光重新翻看。
之前在废弃研究所只顾着找反制程序的线索，没仔细看日记内容。这次逐页翻阅，林辰发现日记里除了记录装置的技术参数，还夹杂着不少私人絮语。3月17日的页面上写着：“陈默说他察觉到‘K’在监视核心实验室，我们得加快转移数据的速度，不能让装置落入他们手中。”4月9日的字迹则有些潦草：“能量逆流节点的测试成功了，但‘K’的人已经找到研究所，我必须离开，反制程序暂时藏在……”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半行模糊的墨迹。
“陈默果然和泽田博士认识，而且他们都在提防‘K’。”林辰指着日记里的内容，对凑过来的真理（通过后续联系上的通讯器远程同步）说，“看来‘K’从一开始就想夺取装置的核心技术，泽田博士的失踪，很可能是为了保护反制程序。”
通讯器那头的真理沉默片刻，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我刚才破解了SMART BRAIN的旧数据库，找到一份关于废弃研究所的档案。上面说，研究所在泽田博士失踪后，被‘操控部门’封锁过三个月，之后就对外宣称‘因实验事故废弃’。档案里还提到，封锁期间，有不明人员从研究所带走了一批‘核心资料’，但具体是什么，没有记录。”
“带走资料的人，很可能就是‘K’。”林辰皱紧眉头，“泽田博士在日记里说反制程序藏在‘旧图书馆地下档案室’，但没说具体位置。如果‘K’拿到了部分资料，会不会也知道反制程序的下落？”
“可能性很大。”真理的声音带着焦虑，“我刚才监测到旧图书馆附近有大量能量波动，像是有奥尔菲诺在聚集。‘K’说不定已经派人去那里了，我们得尽快赶过去，不然反制程序就要被他们抢走了。”
林辰刚要回应，小雅突然开口：“我爸爸以前跟我说过，他有个‘秘密仓库’，藏在研究所的地下室，里面放着他最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泽田博士的资料，也被我爸爸藏在那里了？”
林辰眼前一亮：“你还记得仓库的位置吗？”
小雅努力回忆：“爸爸说过，仓库的入口在研究所的化学实验室，有一道需要指纹和密码才能打开的门。密码是我的生日，1023。”
“1023……”林辰立刻在日记里翻找，果然在最后一页被撕掉的纸角背面，看到用铅笔写的“1023”，旁边还有个小小的“陈”字。“没错！这就是仓库的密码！泽田博士和陈默早就约定好了，把重要资料藏在那里！”
众人顿时振奋起来，阿凯忍着疼痛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废弃研究所！只要找到仓库里的资料，说不定就能知道泽田博士的下落，还能提前找到反制程序的具体位置。”
林辰点头，立刻收拾东西：“小雅，你和小宇留在这里，照顾阿凯。我和真理（远程指导）去研究所，找到资料后立刻回来。”
“我也要去！”小雅站起来，眼神坚定，“那是我爸爸的仓库，说不定只有我能打开那道门。而且，我想亲手找到爸爸留下的线索。”
林辰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劝不动，只好点头：“那你跟我一起去，注意安全，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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