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林昭昭瞬间愣住。她伸手踮脚，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风仔，就算没有封印，没有共生契、共命咒，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是真的，我对你的心意也是真的，至少此刻的情意是真的。”
“可你还是拒绝我的求婚了啊。” 司徒风华的声音带着哽咽，手指在口袋里紧紧勾住她的指尖，“十年前你觉醒雪月神女力量时，明明说过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后来就忘了。我总觉得，你随时会丢下我，就像前世你毫不犹豫选择了众生，把我一个人扔下。”
“今天小师兄牵你手，云苍泽献殷勤，我都怕…… 怕你接触的人多了，你完全继承了雪月爱众生的心意，又不要我了。”
林昭昭的心彻底软了。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音坚定又温柔。
“风仔，对不起，是我没察觉你的不安。就算我记起十年前的事，知道了共生契的真相，我也不会离开你。小时候跟我爬树掏鸟蛋、被师父罚抄《巫术守则》、偷偷藏灵果酒的是你；现在我闯祸第一时间护着我的也是你。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被安排的缘分，更不是神女身份的束缚。”
温热的触感贴在胸口，司徒风华身体僵住，随即反手紧紧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沙哑：“昭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因为记起一切，记起你神女的责任，再次丢下我？”
“当然是真的。” 林昭昭擦掉他眼角的湿意，“之前没答应求婚，是觉得我们还需要磨合，而且我真的不希望我们结婚掺杂着其他人的算计，所以我才想解开契约。你要是早点说，我早就跟你解释了，哪会让你瞎担心这么久。”
“我以后不瞎担心了！也不跟小师兄吃醋了！” 司徒风华立刻保证，手指死死扣着她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我等你解开契约，不管你记起什么，我都在。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他急切又后怕的模样，林昭昭忍不住笑：“谁要你什么都听我的？你不跟我闹别扭、不抢我灵果，就不是我认识的风仔了。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别再被封印和契约困住。”
月光下，林昭昭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星。
司徒风华看着她，心头的恐慌渐渐散了，只剩满溢的甜蜜。
他慢慢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昭宝，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求婚？”
林昭昭没回答，只是踮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拂过，司徒风华呼吸停滞，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泛红 —— 这是昭宝主动亲他，比小时候的糖心灵果还甜，比任何契约都让他安心。
“等你能心平气和跟小师兄聊天，也不再纠结我跟谁多说了两句话，我就考虑。” 林昭昭说完，转身往花园外跑，裙摆像轻盈的蝴蝶。
司徒风华愣了愣，立刻追上去，眼底满是惊喜：“昭宝！你这话算不算数？我明天就找小师兄聊天，查清楚怎么解开封印，再也不纠结了！”
“好呀，我等你来替我解开封印！” 林昭昭回头笑，月光洒在她脸上，满是温柔。
司徒风华追上她，紧紧牵着她的手，放慢脚步并肩走。
花园里回荡着两人的笑声，琉璃灯笼光映着他们的身影。
司徒风华看着她的侧脸，暗暗发誓 —— 不管昭宝什么时候记起一切，不管共生契有什么束缚，他都会牢牢抓住她的手，再也不让不安困住自己，就像小时候她怕黑，他陪她走了无数个从练术场回寝殿的夜晚。
不远处银叶宫门口，琉璃伽罗趴在封实初怀里，翠绿色的眼睛盯着两人背影，奶声奶气晃尾巴：“老夫就说，小主子心里肯定有司徒小子！就算有封印和共生契、共命咒，哪抵得过这么多年的情分？这下不用天天看他炸毛了！”
封实初笑着点头：“这疯批总算想通了。不过青云曜那黑巫心思不正，说不定早知道封印的事，以后有的是热闹。”
幽砚尘凑过来八卦：“下次接着押注！我赌司徒风华三个月内求婚成功！赢了的灵晶，我请吃柏家灵植火锅，上次那家的气泡鱼丸超劲道！”
三人相视一笑，银叶宫的灯光与月光交织，夜晚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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