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瞧着,无奈摇头,也没再多加干涉。然而阿瑞喂给松鼠的坚果,它并不立刻吃完,而是习惯性地塞进腮帮子里,然后到处寻找角落储藏起来。
笼子里铺的软布下、角落里,很快被它塞了好几颗核桃。
“母妃!灰云在藏宝贝!”
阿瑞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亮晶晶地朝蔺景然道:“它是不是怕饿肚子?”
蔺景然失笑:“是啊,也许这是它的天性。就像蚂蚁秋天要储粮一样。”
阿瑞若有所思,然后也开始偷偷把自己的点心里的干果省下来。
阿瑞学着松鼠的样子,藏在窗台的花盆后面、书架角落的缝隙里,美其名曰“帮灰云一起存粮”,弄得春桃和挽风收拾屋子时哭笑不得。
蔺景然得知后,也只是莞尔,吩咐宫人仔细些收拾,别把五殿下“辛辛苦苦”藏的“粮”给扫没了就行。
与此同时,宫外也自有热闹。
柳丞相府邸。
下了朝,柳弈辰回到府中,脱去官袍,换上家常便服,便去了嫡长孙柳博识的屋子。
两岁的小娃娃正是蹒跚学步、咿呀学语的时候,见到祖父,张开小手摇摇晃晃地扑过来,嘴里含糊地叫着:“耶耶(爷爷)……”
柳丞相那张在朝堂上总是严肃持正的脸,瞬间笑开了花,一把将小孙孙抱起来举高高:“哎哟,乖孙孙,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柳博识嘻嘻直笑。
柳丞相抱着孙子,拿出一个自己亲手做的小木马。
那木马形状略显粗糙,一条腿似乎还短了那么一点点,放在桌上有些微倾斜。
但这丝毫不影响柳丞相的得意:“博识看,爷爷给你做的马马,喜不喜欢?”
小博识伸手去抓,小胖手落在木马上。
旁边伺候的奶嬷嬷和丫鬟们都忍着笑。
柳夫人端着茶水进来,看见那“独具匠心”的木马,无奈地叹了口气:“相爷,您这手艺……还不如让工匠房去做一个呢。”
柳丞相瞪眼:“这是本相为人祖父的一点心意?歪点怎么了?稳当着呢!”
说着,他把小博识放在木马上,小心翼翼地扶着。
小娃娃兴奋地晃动着身体,那木马虽然有点歪,倒也结实,没散架。
柳夫人摇摇头,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她将茶水放下,道:“蔚琳方才捎信回来,说景辞今日散值后要去探望一位同僚,晚些回府,让我们不必等他用晚饭了。”
柳丞相点点头,注意力还在孙子身上:“景辞那孩子,公务上是没得说,就是太忙了些。”
柳夫人笑道,“我看他呀,是随了蔺大人那股子认真劲儿了。”
提到亲家蔺鹤同,柳丞相倒是认同:“鹤同兄学识渊博,性情豁达,教出的儿子自然是不差的。”
正说着,小博识大概晃累了,打了个小哈欠。
柳丞相便慈爱地抱着他,轻轻哼着不成调的童谣,哄他入睡。
而此时的蔺府,蔺鹤同今日散值比平日早些,回府后便直接去了正房。蔺夫人靠在榻上,脸色有些潮红,额上覆着湿帕子,不时轻咳几声。
“怎么又烧起来了?”
蔺鹤同坐在榻边,伸手探了探妻子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早上不是好些了吗?药可按时喝了?”
蔺夫人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喝了,许是昨日吹了点风……不妨事的,老爷别担心。”
“怎能不担心?”
蔺鹤同语气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心疼,“病着难不成还是什么好事?”
他接过侍女递来的新帕子,浸了温水,仔细地替妻子擦拭手心脖颈,帮她物理降温。
蔺鹤同:“景辞前几日送来的那支老参,让厨房切片炖了汤给你喝,最是补气。”
蔺夫人:“留着吧,我这点小病,哪用得着那么好的参……”
蔺鹤同:“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身子好了,比什么都强。听话。”
正说着,蔺景辞也从大理寺下值回府。
他官袍都未换,脸上带着急切:“母亲怎么样了?”
他上午出门时母亲只是微恙,没想到下午竟加重了。蔺景辞走到榻前,看着母亲病恹恹的样子,桃花眼里满是忧色,“娘,可还有哪里不适?”
“没有,就是有些乏力头疼。”蔺夫人怕儿子担心,强打着精神。
“你公务繁忙,快回去歇着,我这里有丫鬟们伺候着就行。”
蔺景辞怎肯离开,他接过父亲手里的活儿,细致地照顾母亲。
又吩咐小厮:“去,拿我的名帖,请太医署的刘太医再来一趟,就说家母午后发热加重。”
蔺鹤同看着儿子忙前忙后,沉稳有序,心中既欣慰又有些酸涩。
儿子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可妻子病了。他握着妻子的手,低声道:“快些好起来。”
蔺夫人眼中含泪,点了点头。蔺景辞安排妥当,又坐在母亲榻前,温声说着今日在外听到的趣闻,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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