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口求，她便自己憋不住，又笑嘻嘻地接着讲下去。
蔺景然听完故事，对他指上的玉扳指产生了浓厚兴趣，趁他闭目养神时偷偷褪下来玩。
那扳指对她而言太大，她便套在自己纤细的拇指上，转着圈玩赏，对着光看里头莹润的纹理。
郗砚凛由着她玩，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话，引经据典，她便眨着一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睛，故作懵懂地问：
“陛下引了这么许多圣贤之言，弯弯绕绕的，臣妾愚钝，只听懂一句——您是不是在说喜欢臣妾？”
郗砚凛：“……”哪儿学来的傻招数？
蔺景然自顾自地抓过他的手，装模作样地给他看手相，指尖在他掌心胡乱划着，蹙眉凝神，半晌严肃道：“陛下这命格……贵不可言，紫气东来，只是……”
她拖长了调子，展颜一笑，灿若春花：“命里缺我。”
郗砚凛抽回手，在她额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少看些有的没的话本子。”
她揉着额头笑得开怀。这日傍晚，晚膳后，蔺景然和郗砚凛在杨柳堤畔，晚风拂过，万千丝绦轻舞。
蔺景然折下几根柔软柳枝和花枝手指翻飞编成一个简单的环，戴在自己发间，转身问他，眼眸在夕阳下流光溢彩：“陛下，我像不像偷溜下凡的柳树仙子？”
他不答，只负手前行。她便小跑着跟上，忽地“哎呦”一声，身子软软一歪，似被风吹倒般，精准地倒向他身侧。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趁着他侧头准备低斥她的瞬间，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假装欣赏旁边的花卉。
此时，远处有宫人正在放风筝，一只蝴蝶风筝摇摇晃晃地栽了下来。
蔺景然跑过去捡起来，将线轴塞到他手里：“陛下陛下，帮臣妾放起来嘛！”
他握着那粗糙的线轴，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可他刚一拉线便发现那风筝早已摔坏了骨架，根本不可能再飞起来。
他转头看她，她指着天空某处，笑得前仰后合：“陛下快看！那云像不像一只大乌龟？”
晚霞漫天，映着她狡黠明亮的笑颜。郗砚凛低头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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