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砚凛牵着她的手,“去看看。”
明曦宫小花园,阿瑞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个翠绿的小西瓜。见父母来了,他兴奋地跳起来:“父皇!母妃!看儿臣种的西瓜!”
那西瓜只有拳头大小,却长得圆润可爱。蔺景然蹲下身细看:“倒是像模像样。”
郗砚凛配合道:“不错。”
阿瑞得意洋洋:“赵师父说,万物生长皆有道。儿臣每日浇水施肥,它便长出来了。”
阿瑞小嘴叭叭说着种瓜心得,郗砚凛也耐心听着,不时问上几句。
次日请安时,皇后特意提起此事:“听闻皇贵妃昨日与陛下同游小花园?”
蔺景然从容道:“阿瑞种出了西瓜,邀陛下去看。”
聂才人轻笑:“小殿下真是聪慧,倒像极了陛下年少时。”
皇后神色微淡,转而说起元宵节事宜。
“今年端午,宫中照例要设宴。皇贵妃既协理六宫,此事便交由你操办。”
蔺景然心知这是考验,也不推辞:“臣妾领旨。”
回到明曦宫,她立即召来内务府总管商议。正说着,郗砚凛来了。
“端午宴?”他听了原委,挑眉道,“皇后这是要考校你。”
蔺景然笑道:“臣妾正好试试身手。”
她取来纸笔,列出宴席章程。从席位安排到菜式选择,竟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郗砚凛看罢,眼底掠过惊讶:“你何时学的这些?”
“臣妾未出阁时,也曾帮着母亲打理家事。”
蔺景然狡黠一笑,“不过宫中规矩多,还得请陛下指点。”
郗砚凛提笔添了几处:“百官席位要按品级,宗室另设一区。菜式要兼顾南北口味...”
他细细讲解,蔺景然认真记下。两人头挨着头商议,倒像寻常夫妻讨论家事。
元宵宴那日,一切井井有条。
宴至一半,郗砚凛道:“今日之宴,皇贵妃操办得甚好。赏玉如意一对,东海珍珠十斛。”
众人神色各异。蔺景然从容谢恩,心里却明白,这是郗砚凛在为她立威。
宴席散去后,蔺景然正要回宫,却被聂才人拦住。
“皇贵妃娘娘留步。”聂才人低声道,“臣妾方才看见,申才人往皇后宫中去了。”
蔺景然挑眉:“聂才人这是何意?”
聂才人意味深长,“申才人这些日子,常往凤栖宫跑。娘娘如今协理六宫,还是当心些好。”
蔺景然淡淡道:“多谢聂才人提醒。”
回宫路上,山清低声道:“娘娘,聂才人这话...”
蔺景然不以为意,“挑拨离间罢了。不过申才人确实该留意。”
三日后,申才人果然在请安时发难。
“皇贵妃娘娘协理六宫辛苦,只是臣妾听说,昨日明曦宫的份例,似乎比别宫多些?”
蔺景然从容道:“申才人听谁说的?”
“这...”申才人语塞。
“协理六宫更要以身作则。明曦宫的份例账簿就在此处,申才人可要查验?”
申才人顿时慌了:“臣妾不敢...”
皇后适时开口:“既是误会,就此作罢。”
从凤栖宫出来,郑婕妤追上蔺景然:“娘娘不必在意,申才人一向如此。”
蔺景然轻笑:“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次日,她召来内务府总管,下令彻查各宫份例。这一查,竟查出申才人宫中多有逾制之物。
消息传出,申才人吓得当场晕倒。皇后不得不下令禁足她一月。
聂才人来明曦宫道贺时,蔺景然正在修剪花枝。
“娘娘好手段。”
蔺景然头也不抬:“本宫不过是按宫规办事。”
聂才人讪讪告退后,墨书忍不住问:“娘娘为何不趁势严惩?”
“敲山震虎即可。”蔺景然剪下一截枯枝,“若是逼得太紧,反倒不美。”
这时郗砚凛从内室走出:“爱妃如今越发有管理后宫之风了。”
蔺景然转身笑道:“陛下偷听?”
“朕是正大光明地听。你处置得恰到好处。”
蔺景然挑眉:“陛下这是夸臣妾?”
“自然。不过朕更想知道,你接下来要如何?”
蔺景然眨眨眼:“陛下猜?”
“朕猜...”他靠近些,“你要开始整顿宫务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蔺景然雷厉风行地整顿各项宫务。
她手段圆融,既立了威,又没得罪太多人。连皇后都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做得不错。
这日阿瑞下学回来,兴冲冲道:“母妃,赵师父夸儿臣功课有进步!”
蔺景然替他擦汗:“可是又得了什么彩头?”
阿瑞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儿臣用种西瓜的法子,帮赵师父养好了他最喜欢的兰花,赵师父送了这个。”
盒子里是块上好的徽墨。蔺景然欣慰道:“我儿长大了。”
晚膳时,郗砚凛听说此事,对阿瑞道:“明日朕考校你功课,若答得好,带你去西苑骑马。”
阿瑞兴奋得小脸通红:“儿臣一定好好准备!”
蔺景然看着父子俩互动,忽然道:“陛下,臣妾想起去年在西苑,阿瑞还要您牵着马。”
郗砚凛眼底含笑:“如今该他自己骑了。”
三日后,郗砚凛果然带着阿瑞去了西苑。蔺景然本要同去,却被宫务绊住。
皇后称病,将更多宫务交给她处理。蔺景然心知这是试探,却也坦然接受。
忙至傍晚,郗砚凛带着玩得尽兴的阿瑞回来。见蔺景然还在看账本,他皱眉道:“这些事明日再处理也不迟。”
蔺景然抬头笑道:“陛下说得是。只是今日不做完,明日还有新的。”
阿瑞扑进她怀里:“母妃,儿臣今日自己骑了小马!”
蔺景然搂住儿子:“我儿真勇敢。”
郗砚凛看着母子俩,忽然道:“三日后朕要去南苑围场,你们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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