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实验室内,沈未央提出的“非线性光学复合激光”理论,在经过无数次模拟计算和小规模原理验证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全系统整合测试。巨大的实验舱内,各种奇形怪状的光学晶体、透镜和能量导管被精密地排列组合,构成一个复杂而充满未来感的装置。
“能源输入稳定……”
“一级非线性晶体相位匹配正常……”
“谐波生成……检测到二次、三次谐波!”
“开始相干合成……”
控制室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屏幕上,代表不同波段能量的曲线开始按照预定程序叠加。然而,就在合成度即将达到理论阈值的瞬间,整个装置猛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核心的一块用于频率转换的特种晶体因无法承受多波段能量的剧烈干涉,“啪”地一声爆裂成无数碎片!合成的光网瞬间溃散,实验再次失败。
“能量在合成点的瞬时功率密度,还是超出了晶体材料的损伤阈值。”沈未央看着散落的晶体碎片和数据曲线,平静地陈述着失败的原因。理论可行,但工程化的道路上,横亘着材料科学与精密工艺两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没有现成可用的高性能晶体,没有纳米级别的加工精度,这个划时代的构想,似乎被牢牢锁死在了图纸上。
就在“擎天”计划遭遇工程瓶颈的同时,“薪火”计划那略显简陋的学堂内,却开始闪烁出令人惊喜的微光。
一名来自江南水乡、年仅十七岁名叫林晓的学子,在沈未央讲授的基础电磁理论课上,竟对一道关于“瞬态电磁场边界条件”的难题,提出了一种连沈未央都未曾设想过的、极其简洁优雅的解法。其思维之跳跃,逻辑之严密,让沈未央都为之侧目。
课后,沈未央特意留下了林晓。
“你的解法,很有意思。灵感来自哪里?”沈未央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腼腆的少年。
林晓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小时候看镇上铁匠打铁,烧红的铁块放进水里,那瞬间的白气和声音……我就想,能量剧烈变化的瞬间,周围的场会不会也像那水汽一样,有个‘形’的变化?”
从生活观察直指理论核心!这是一种近乎直觉的、原始而强大的科学天赋。沈未央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顾宗棠那种不拘一格的疯狂影子,却又多了一份沉静。
然而,天才往往伴随着敏感与脆弱。不久后,霍云苓的商业情报网络截获到一封试图秘密接触林晓家人的信件,信中以“提供海外顶级大学深造机会、确保家族商业利益”为诱饵,试图动摇林晓。对手的触角,已然伸向了这片刚刚萌芽的“薪火”。
秦穆遵照霍聿枭的指示,将调查转入更深层的静默。牺牲队员的鲜血没有白流,他们用生命换来的零星信息,结合其他潜伏渠道汇总的情报,逐渐指向了一个关键方向——“环太平洋共荣基金会”近期的资金流动和人员调动,异常地频繁集中于南洋地区的几个重要港口和矿产资源地,尤其是荷兰与英国控制的殖民区域。
“他们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遏制我们。”秦穆在地图上标记出这些异常点,向霍聿枭分析,“他们似乎在提前布局,抢占和控制南洋的战略资源,试图构建一个将我们彻底排除在外的、新的原材料供应和海上封锁链。这是在为可能到来的、更长久的对峙和绞杀做准备。”
这意味着,即便北地能在本土防御中一次次击退明枪暗箭,但若被隔绝于全球资源体系之外,发展必将陷入停滞,最终难逃被慢慢扼杀的命运。
奉垣城在一系列风波后,似乎进入了一段短暂的平静期。然而,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一股混杂着失败政客、失意军阀余孽、以及对北地新政不满的旧式学者的暗流,开始借助“擎天”计划受挫、“薪火”计划前景不明、以及外部封锁收紧带来的困难局面,悄然汇聚。
他们不敢公然反对霍聿枭,却开始在暗地里散播流言,质疑将大量资源投入“镜花水月”般的高科技研发是否明智,鼓吹“不如先巩固现有实力,与列强缓和关系”的论调。这股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腐烂的种子,在部分因战乱而疲惫、对未来感到迷茫的人群中,找到了滋生的土壤。
霍聿枭很快注意到了这些杂音。他没有立刻采取强硬手段压制,而是在一次内部会议上,看似不经意地提及:
“听说,有人觉得我们步子迈得太大了,该停下来歇歇,甚至想掉头往回走。”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我想问问,当年我们的先辈,若是因为造不出坚船利炮就放弃抵抗,若是因为缺衣少食就屈膝投降,今日之华国,会在何处?又会是何等模样?”
“困难,从来就有。趴下,就永远站不起来。往前走,可能会摔跤,但只有往前走,才有路!”
他没有点名,没有抓人,却用最直白的话语,表明了最坚定的态度。暗流暂时蛰伏了下去,但霍聿枭和秦穆都清楚,这些隐藏在基石下的蛀虫,绝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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