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马不死心,找来石块砸向空气墙,石块在接触墙的瞬间就被弹飞,擦过程晓鱼的耳边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程晓鱼连眼皮都没抬,只是缓缓道:“别费力气了。这墙能挡住刀剑,能拦住冲撞,更能隔绝内外的一切声响。你们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就算挖地三尺,墙根也埋着十米深的结界。”
他看着那些逐渐停下动作、瘫坐在地上的小马,他们的鬃毛凌乱,呼吸急促,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有小马抬起头,望着程晓鱼,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程晓鱼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市政厅的方向。
影子们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暗红色的雾气随着他的脚步流动,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空气墙反射着微弱的光,将那些小马的绝望身影映在上面,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他们困在这里,无处可逃,正如程晓鱼曾经经历过的那样。
“你们已经无药可救了!”
话音未落,他背后突然展开两对暗红色的翅膀,羽翼边缘泛着诡异的光,
“轰——”
翅膀猛地一振,他整个身躯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市政厅。
一道浓稠的暗红色雾气从他独角心爆射而出,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道,朝着市政厅劈砍而下。
“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栋市政厅竟被这道雾气精准地切成了两半!
断口处光滑如镜,木石碎屑混着灰尘漫天飞扬,上半部分的屋顶带着横梁轰然倒塌,碎石瓦砾朝着下方的小马们砸去。
就在这时,程晓鱼下方的影子大军动了。
那些影子化作一匹匹矫健的黑马,眼冒幽光,动作快如闪电——
有小马被断裂的房梁压住腿,立刻有两匹影子马冲过去,用头顶起沉重的木梁,另一匹则叼住小马的衣襟,将他拖拽出来
一块磨盘大的石块从半空坠落,眼看就要砸中蜷缩在角落的几匹小马,最近的影子马猛地跃起,用身体硬生生扛住石块,虽然影子被压得扭曲变形
却死死撑着不让石块落下,直到其他影子马赶来将小马们转移到安全地带
它才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随即又从别处凝聚成形
还有些小马被掉落的瓦片划伤,影子马便用舌头舔舐他们的伤口,虽然无法愈合伤势,却能缓解疼痛,然后驮着他们往远离废墟的方向奔去。
程晓鱼悬在半空,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暗红色的雾气不断从他身上涌出,却不再攻击,反而化作一道道屏障
将飞溅的碎片挡在影子大军和小马们之外。
他冷眼看着那栋被劈成两半的市政厅,眼神里再无半分温度:“这就是你们执迷不悟的下场。”
影子大军还在有条不紊地救援,每一匹影子马都拼尽全力,哪怕消散了一次又一次,也立刻重新凝聚,继续搜救被困的小马。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与程晓鱼的狠戾形成鲜明对比——一边是毁灭,一边是救赎
直到最后一匹小马被影子马从废墟里拖出来,程晓鱼才收起翅膀,暗红色的雾气渐渐散去。
他落在一片空地上,看着眼前狼藉的废墟和惊魂未定的小马们:
“听我的话,还是星光熠熠的?”
“你们看着办吧,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们认清现实………”
影子马们将小马们护在中间,低着头,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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