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咕噜噜…噗!” 呱呱在粪水和灵光的混合物里吐着泡泡,独眼茫然地看着自己那条仅存的、沾满污秽的后腿——此刻,那条腿的皮肤下,竟也隐隐透出微弱的翠绿色光泽,一股奇异的、让它想蹦跶的冲动油然而生。
灵气灌顶,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混乱的灵气风暴渐渐平息,只剩下破碎玉佩残留的翠绿光屑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像一场诡异的萤火虫之雨。
破院中央,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焦黑的深坑,宣告着老槐树曾经的存在。坑壁边缘还冒着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烧焦的糊味、劫雷的臭氧味、玉佩的草木清香……以及,那永恒不变的、来自粪坑的深沉底蕴。几种气味交缠混合,形成了一种足以让任何正常修士当场呕吐的“烂柯山特调”。
一片死寂。
只有坑底残余的焦炭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噗叽…噗叽…”
一阵粘稠的、令人牙酸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浑身挂满浑浊的、半凝固污秽的呱呱,艰难地用它唯一的那条后腿,从粪坑边缘蹦跶了上来。它像一坨移动的、散发恶臭的泥塑,每蹦一下,就在焦黑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粘哒哒的脚印。它那只没被糊住的独眼,此刻却亮得惊人,滴溜溜地转动着,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和新奇混合的迷茫,扫视着满目疮痍的院子。
“呱…呱?” 它的声音似乎都清亮了一点,“灵…灵气?饱…饱了?” 它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得看不出原色的肚皮,那里似乎暖洋洋的。
“呜…汪?” 另一边,旺财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它甩了甩依旧有些晕乎的狗头,脸上糊着的翠绿灵光已经渗入皮肤,只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它那双标志性的、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眨了眨,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旁边一块扭曲的、被雷火烧得半熔的断剑吸引了。那断剑插在土里,露出的部分黑黢黢的,边缘还带着暗红。
饥饿感,这头傻狗永恒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不适和迷茫。
“汪!饿!” 旺财低吼一声,遵循着刻在DNA里的干饭本能,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犬牙,对着那块看起来相当硌牙的半熔铁块就咬了下去!
“嘎嘣——!”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响起!
那块被金丹劫雷余威烧灼过的、硬度远超寻常凡铁的断剑,在旺财那看似平平无奇的狗牙下,竟如同脆饼干般,应声而断!半截剑尖被它叼在了嘴里。
旺财自己也愣住了。它下意识地咀嚼了一下,发出“咔嚓咔嚓”的碾磨声,狗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困惑表情,似乎在思考:这玩意儿…好像也不是不能吃?虽然味道怪怪的,一点肉味都没有。它歪了歪头,把嘴里嚼碎的金属渣滓“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剩下的半截断茬,狗眼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硬度的质疑。
“救…救…命…命…命…” 鹉哥虚弱的声音从一堆烧焦的枯叶下传来。它挣扎着把自己色彩斑斓的脑袋从叶子堆里拔出来,华丽的羽毛上沾满了黑灰和草屑,显得狼狈不堪。刚才那股狂暴的灵气灌入,仿佛给它的大脑和嗓子都塞进了一团乱麻,让它本就结巴的语言系统彻底陷入了混乱循环。它扑棱着翅膀,试图飞起来,结果只扑腾起一片灰烬,身体歪歪扭扭地离地不到半尺,又“啪叽”摔了下来。
“死…死结…结巴…巴鸟…活…活该…” 鹉哥趴在地上,用翅膀懊恼地拍打着地面,结结巴巴地骂着自己。那翠绿的灵气在它体内流转,似乎让它的脑子更乱了,但某种奇异的变化也在发生。
“喵…的…”
一个带着极度震惊和某种奇异腔调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鹉哥的自怨自艾。
墙角的破丹炉旁,咪咪子缓缓站了起来。它浑身的橘毛依旧根根竖立,像被雷劈过一样(某种意义上确实被劈了),但毛尖上残留的翠绿光点正缓缓隐没。它琥珀色的猫眼瞪得溜圆,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缩成一条细线,死死地盯着刚从地上爬起来、正叼着半截断剑发愣的旺财。
咪咪子的眼神极其复杂,混合着震惊、困惑、后怕,还有一丝……前所未有的清明?它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这条傻狗。
它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种介于猫叫和人类语言之间、极其生涩怪异的音节:
“本…本王…” 它顿了顿,似乎很不习惯这个自称,但一股源自血脉深处(或许是刚才那口浓郁的灵气)的傲娇让它坚持说了下去,“…刚才…好像…好像听懂了…那条…傻狗的…狗叫?”
它抬起一只前爪,迟疑地放到眼前,仔细地、反复地看着自己粉嫩的肉垫和锋利的爪尖。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力量感,在小小的猫爪里流转。不再是单纯的挠沙发或者抓老鼠的力气,而是……另一种东西。它下意识地轻轻挥了一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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