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的出租屋里,烟蒂散落满地,林渊瘫坐在满是污渍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欠条——上面“欠赌坊五万,三日内还清”的字迹,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手机里催债的短信一条接一条,最后一条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再不还钱,卸你一条胳膊抵债。”
他翻遍了出租屋的每个角落,连床底压着的几百块生活费都搜了出来,凑在一起还不到三千。想起赌坊里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林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见过有人欠赌债被打断腿,也见过有人被强行拉去借高利贷,最后连家都没了。
“不能被他们卸胳膊……绝对不能……”林渊嘴里反复念叨着,目光落在桌上的水果刀上。那把刀是他昨天切水果用的,刀刃还闪着寒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冒出来:断根手指,或许能让赌坊的人相信他真的没钱,再宽限几天。
他颤抖着拿起水果刀,左手掌心朝上放在桌上,指尖因为紧张而泛白。“就一根……就一根小指……”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刀刃对准小指的第一节,猛地往下一剁!
“啊——!”剧痛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林渊疼得浑身抽搐,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鲜血像喷泉一样从断指处涌出,染红了桌面,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断指滚落在沙发缝里,指节处还在微微抽搐。林渊捂着流血的左手,疼得蜷缩在地上,眼泪混合着冷汗往下掉。他想喊救命,却怕被邻居听到后报警;想找东西包扎,却疼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缓和了些。林渊挣扎着爬起来,用毛巾死死裹住左手,又捡起地上的断指,揣进怀里——他不知道断指还能不能接回去,却下意识地不想丢掉。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出租屋,想去附近的小诊所包扎。刚走到巷口,就看到赌坊的两个小弟正靠在墙上抽烟,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林渊,钱凑够了?”
林渊赶紧把受伤的左手藏在身后,声音发颤:“没……没凑够……我真的没钱了,我把手指都剁了……你们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
他说着,把裹着毛巾的左手伸出来。小弟掀开毛巾,看到断指处还在渗血,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他妈疯了?”其中一个小弟骂了一句,赶紧掏出手机给赌坊老板打电话。
老板听说林渊剁了手指,沉默了几秒,让小弟把他带到赌坊。林渊以为老板会心软宽限,却没想到刚走进赌坊,就被老板的手下按在了椅子上。
“剁根手指就想赖账?”老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文玩核桃,眼神冰冷,“五万块,一根手指就想抵?你也太便宜了!”
林渊心里一凉,赶紧求饶:“老板,我真的没钱了!我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现在连手指都剁了,你再逼我,我只能去死了!”
“死?你死了,谁还我钱?”老板冷笑一声,示意手下拿出一张新的欠条,“要么,你再签一张欠条,把欠的五万改成十万,找个人担保,我再宽限你一个月;要么,我现在就卸你一条胳膊,让你知道欠我钱的下场。”
林渊看着新欠条上“十万”的数字,又看了看旁边虎视眈眈的打手,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颤抖着拿起笔,在欠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这张欠条一签,他就彻底掉进了赌债的深渊,再也爬不出来了。
从赌坊出来后,林渊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左手的疼痛还在继续,可心里的绝望比疼痛更甚。他想起家里的父母,想起他们每次打电话让他别再赌博、好好找份工作的叮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掏出手机,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却又不敢——他怕父母看到他断了手指,更怕父母知道他又欠了十万赌债。最终,他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朝着城郊的大桥走去。
夕阳西下,大桥上的风很大,吹得他浑身发冷。林渊靠在桥栏杆上,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心里满是悔恨。如果当初没有染上赌博,如果当初能听父母的话,他现在或许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有了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欠着一屁股赌债,还断了一根手指,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爸,妈,对不起……”林渊对着河水轻声说,眼泪掉进河里,瞬间被水流冲走。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所有关心他的人。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在他准备翻越栏杆时,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小渊,你最近还好吗?天气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你爸今天买了点你爱吃的腊肉,等你有空了,回家看看我们……”母亲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浓浓的牵挂。
林渊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妈,我错了……我不该赌博,我欠了好多钱,还把手指剁了……我对不起你们……”
电话那头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即传来哽咽的声音:“小渊,你别吓妈!你在哪?妈和你爸现在就去找你!钱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你千万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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