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冷光。苏晚侧躺着,呼吸均匀,眉头微微舒展——这是她离婚后难得睡安稳的一晚,自从离开厉沉舟,她搬去了城郊的出租屋,每天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白天累得浑身酸痛,只有夜里才能短暂卸下疲惫。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是厉沉舟。他半个月前就开始在苏晚出租屋附近徘徊,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看着她偶尔对着镜子抚摸脸上的疤痕发呆,心里那股扭曲的“占有欲”又疯长起来——他见不得苏晚脱离他的“掌控”,见不得她开始新的生活,哪怕这种“掌控”早已变成伤害。
厉沉舟走到床边,盯着苏晚熟睡的脸,眼神里满是偏执的疯狂。他想起苏晚说“再也不要见面”,想起离婚时她决绝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可这疼很快就被更扭曲的念头取代:“她为什么能忘了我?为什么能开始新的生活?我要让她永远记住我,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他缓缓抬起手,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然后猛地朝着苏晚的眼睛扣去!
“啊——!”苏晚在剧痛中瞬间惊醒,眼睛里传来撕裂般的疼,她下意识地想推开厉沉舟,可对方的手扣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眼球里。眼泪混合着生理性的疼痛涌出,她看不清厉沉舟的脸,只能感觉到那双布满疯狂的眼睛,和耳边传来的、如同魔鬼般的低语:“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忘了我?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永远都不能再看别人!”
“厉沉舟你疯了!你放开我!”苏晚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双腿乱踢,双手拼命去掰厉沉舟的手,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指依旧死死扣在她的眼睛上,疼痛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让她几乎晕厥。
邻居被剧烈的动静惊醒,有人隔着门板喊:“里面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还有人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厉沉舟听到邻居的喊声,动作顿了一下,苏晚趁机用力推开他,翻滚到床底下,双手紧紧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她的袖口。她疼得浑身发抖,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声音嘶哑地喊:“救命……救救我……”
厉沉舟看着苏晚指缝间的鲜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又被偏执取代。他想再次扑过去,卧室门却被突然撞开,警察和邻居冲了进来,一把将他按在地上,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不许动!警察!”警察厉声喝道,看着床底下浑身是血的苏晚,赶紧拨打了120,“快!这里有人受伤了,需要救护车!”
苏晚被抬上救护车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能感觉到医护人员在为她处理伤口,能听到邻居们担忧的议论声,可眼睛里的剧痛让她几乎失去思考能力,脑海里只剩下厉沉舟那双疯狂的眼睛,和他扣在自己眼球上的、冰冷的手指。
到了医院,医生紧急为苏晚进行检查,发现她的右眼眼球破裂,视网膜严重受损,即使进行手术,也很难恢复视力;左眼也有不同程度的挫伤,需要长时间治疗。苏晚的家人接到通知赶来时,看到她包裹着纱布的眼睛,和苍白如纸的脸,哭得几乎晕厥。
“我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苏晚的母亲抱着她的手,心疼得浑身发抖,“那个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女儿!”
苏晚躺在病床上,听着母亲的哭声,眼泪从纱布缝隙中渗出。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可能再也看不见了,她的人生,彻底被厉沉舟毁了。
厉沉舟被带回警察局后,始终沉默不语,直到警察问起他的作案动机,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偏执的疯狂:“我就是不想让她离开我……我就是想让她永远记住我……她是我的,她不能离开我……”
他的回答让警察都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男人,早已被自己扭曲的占有欲和偏执逼疯,他根本不明白,爱不是占有,不是伤害,而是尊重和放手。
苏晚在医院接受了多次手术,右眼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被摘除了眼球,左眼经过治疗,虽然保住了视力,却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看东西模糊不清,还时常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出院那天,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空荡荡的右眼眼眶,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家人想让她搬回老家,可苏晚拒绝了。她租了一间一楼的房子,每天靠听收音机和触觉来感知周围的世界,偶尔会摸着墙上的照片,想起自己曾经能看见阳光、看见大海、看见身边人笑容的日子,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有时候,邻居会来看她,给她带些水果和日用品,劝她放宽心,好好生活。苏晚总是笑着点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夜里闭上眼睛,厉沉舟那双疯狂的眼睛,和眼睛里的剧痛,会一次次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让她再也无法安睡。
厉沉舟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在监狱里,他偶尔会想起苏晚,想起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想起他们一起开面摊的日子,可他想的不是愧疚,而是“如果当初能把她留在身边就好了”。他始终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偏执和疯狂,给苏晚带来了多么毁灭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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