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傍晚,巷口的烧烤摊飘着孜然和炭火的焦香,林渊刚从花店收摊,手里还拎着给苏晚买的冰镇西瓜,就撞见了站在路灯下的温然。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攥着一个帆布包,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有些单薄。
“林渊,”温然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试探的委屈,“你怎么好长时间都没联系我?之前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林渊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自从帮苏晚处理“尸体”、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早就把温然抛在了脑后,现在被她突然拦住,只觉得烦躁。“你就别鸡巴管了。”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甚至没看温然一眼,只想赶紧离开。
温然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唇,看着林渊冷漠的侧脸,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担心我?”林渊终于转头看她,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嘲讽,“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没给你买东西,还是担心我忘了你?温然,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别再缠着我了。”
“我没有缠着你……”温然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倔强地看着林渊,不肯移开视线。
林渊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烦躁更甚,“哎呦,还瞅我?”他冷笑一声,没等温然反应过来,抬手就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巷子里回荡,温然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她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渊——以前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林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旁边的烧烤摊传来:“哎呀,还鸡巴瞅。”
林渊和温然同时转头,看到厉沉舟坐在烧烤摊的桌子旁,手里拿着一串烤腰子,嘴角勾着恶意的笑。他身边还坐着两个壮汉,显然是刚从什么地方过来。原来,厉沉舟早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故意等着看笑话。
温然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委屈,她恶狠狠地瞪着厉沉舟,没想到厉沉舟看到她的眼神,笑得更开心了。他放下手里的烤串,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温然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她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巴掌比林渊的那一巴掌重多了,温然直接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她的两边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像个发面馒头,红得发亮,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还是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厉沉舟!你干什么?”林渊没想到厉沉舟会突然动手,皱着眉呵斥道。虽然他对温然没了感情,但也不想看到她被厉沉舟这么欺负。
厉沉舟转头看了林渊一眼,冷笑一声:“怎么?心疼了?刚才你打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心疼?林渊,你现在这副样子,可真够虚伪的。”
“我跟她的事,跟你没关系!”林渊的脸色更沉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想把温然护在身后。
“跟我没关系?”厉沉舟挑了挑眉,走到温然面前,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苏晚的朋友,当初苏晚跟我作对,她也没少在背后煽风点火。现在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她自找的。”
温然被厉沉舟的手指捏得生疼,她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厉沉舟捏得更紧。“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我跟苏晚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厉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我过分?当初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过分?温然,今天这两巴掌,只是给你的教训,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苏晚走得近,我可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松开手,温然踉跄着后退,正好撞进林渊怀里。林渊扶住她,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里莫名地有些愧疚。他转头瞪着厉沉舟:“厉沉舟,你别太嚣张了!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治我?”厉沉舟冷笑一声,转身回到烧烤摊旁,拿起自己的外套,“你有本事就来治我啊。林渊,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和苏晚,别再惹我,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打一巴掌这么轻松了。”
说完,厉沉舟带着两个壮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巷子里只剩下林渊、温然,还有烧烤摊老板尴尬的目光。
温然靠在林渊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绝望:“林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要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渊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他轻轻拍着温然的背,声音放软了一些:“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厉沉舟那个人就是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对不起有什么用?”温然推开他,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好,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是不是因为苏晚?你是不是因为她,才对我这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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