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崩裂,似乎比旧城区那次更加彻底!碎裂声如同无数细小的星辰在意识深处湮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在紧绷的弓弦上投入一颗石子!那股刚刚锁定陈默的、冰冷的圣光感知力,如同被切断的信号,瞬间变得混乱、模糊、断断续续!维伦那冰冷的意念碎片也戛然而止,只剩下圣光钟声带着一丝被干扰的、愤怒的余波在回荡!
机会!稍纵即逝的机会!
陈默不知道这混乱能持续多久!他爆发出求生的最后潜能,左手死死抠进冰冷的泥土,拖着残破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朝着地窖最深处、一堆倒塌腐朽的巨大酒桶残骸后的阴影中爬去!
身体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留下暗红的血痕和污迹。右臂的晶体化裂痕在过度用力下再次崩裂,冰冷的金芒混合着鲜血滴落。但他不管不顾!只求更深!更隐蔽!
终于,他蜷缩进了酒桶残骸后的绝对阴影中,将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像一块融入黑暗的石头。他屏住呼吸,连心跳都试图压制到最低,只有身体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时间,在极致的煎熬中缓慢流逝。
地窖外,圣光钟声的余波渐渐平息。那股被干扰的圣光感知力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暴风城旧城区的上空反复扫荡、搜寻,带着一种被愚弄的、冰冷的愤怒,却始终无法再次精准定位到地窖深处这个被黑暗和污秽气息笼罩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那股令人窒息的圣光威压,终于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旧城区夜晚固有的嘈杂声浪——醉汉的呓语、老鼠的窸窣、远处运河污水的流淌声——重新透过地窖的缝隙,微弱地渗透进来。
暂时……安全了?
巨大的虚脱感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默。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软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褴褛的囚衣。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内脏的碎片。生命力流逝带来的冰冷空虚感如同黑洞,不断吞噬着他残存的意识。
就在这时——
嘎吱……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老旧木门被推开的摩擦声,极其突兀地从地窖入口的方向传来!
陈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再次绷紧!是圣骑士?!还是克尔苏加德派来的追兵?!或者……是那个老乞丐?
黑暗的地窖中,只有他右臂晶体化裂痕发出的微弱冰冷光芒,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暴露着他的位置!
脚步声响起。很轻,很慢,带着一种特有的、拖沓的节奏。不是圣骑士那种沉重的金属靴声,也不像刺客那般迅捷无声。
是那个老乞丐!
陈默蜷缩在阴影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入口的方向。黑暗中,一个佝偻的、如同破布麻袋般的身影,拖沓着脚步,缓缓走了进来。正是运河边那个垃圾桶后的老乞丐!他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散发着微弱的劣质油脂燃烧的黑烟气味——一盏极其简陋的、用破罐头盒做的油灯。
昏黄摇曳、冒着浓烟的火光,如同垂死病人微弱的心跳,瞬间撕开了地窖的黑暗。
老乞丐浑浊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瞬间就锁定了蜷缩在酒桶残骸阴影下的陈默。尤其是他右臂上那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着冰冷金芒的晶体化裂痕,在昏暗的油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和……非人。
“嗬嗬……”老乞丐发出沙哑而含糊的笑声,如同破旧的风箱,“躲得……挺深……圣光的狗鼻子……都被你……骗过去了……”他拖着脚步,缓缓靠近,油灯摇曳的光线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射在潮湿的墙壁上,如同扭曲的鬼魅。劣质油脂燃烧的刺鼻气味混合着地窖的霉味,令人作呕。
他在陈默面前几步外停下,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陈默狼狈不堪、布满污血和晶体化异象的身体,尤其是他左胸心脏位置——那里,诅咒烙印的灼热感似乎透过湿透的囚衣散发出来,在油灯光下形成一小片模糊的暗红色光晕。
“啧啧……伤得……真叫一个……惨……”老乞丐摇着头,语气里听不出是怜悯还是嘲弄,“泰坦的……烙铁……死人的……诅咒……还有……圣光的……大钟……”他伸出枯瘦如柴、沾满污垢的手指,虚空点了点陈默的右臂和胸口,“你这‘容器’……破得……可真够厉害……”
容器!他用了和克尔苏加德一样的词!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这个看似浑浑噩噩的老乞丐,竟然能一眼看穿他身上最深的秘密?!
老乞丐似乎并不在意陈默的震惊和警惕。他慢吞吞地弯下腰,将手中那盏破罐头油灯放在地上。然后,他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瘪瘪的、同样肮脏的皮质酒囊。
他拔掉塞子,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劣质酒精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这味道远比他在运河边喝的那种更冲,带着一种劣质勾兑的化学感,几乎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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