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的目光如鹰隼般转向另外两位使者——穿狐裘的中年人正摩挲着腰间镶玉短刀,刀鞘上的窝阔台家族徽记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旁边的年轻使者攥紧了绣着乞颜部狼头图腾的腰带,指节把皮革勒出深痕。两人被这目光刺得同时缩肩,中年人袖口的银铃铛不慎碰响,惊得帐角夜蛾扑棱着撞在灯纸上。史红石的打狗棒斜横胸前,周芷若九节鞭梢轻扫过青砖缝,哈木尔按在刀柄上的手突然发力,甲胄冰碴簌簌落在"漠北草原"的墨字上。
穿狐裘的中年人"噗通"单膝跪地,腰间窝阔台部的银铃坠子撞在青砖上:"我家首领愿献黑水城、峡口古城!"他仰头时,狐裘帽檐滑落,露出鬓角霜白的头发,"山丹县的粮道从今往后,任张公军马通行无阻!"话音未落,史红石的打狗棒在肩侧重重一震,铜环响声混着周芷若九节鞭梢的轻颤。帐外风雪突然卷开帘角,将中年人膝前的军图掀起一角,露出"河西粮道"朱砂线旁,张无忌按在案上的手指正碾过一粒灯花灰烬。
张无忌的目光如淬毒箭矢射向年轻使者,烛火在他眼底灼烧出暗红光晕。那系着乞颜部狼头腰带的年轻人踉跄着单膝触地,腰畔青铜狼首坠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我家愿以篇都口为界,开放大斗拨谷、芦塘堡供大军休整!"他话音发颤,喉结剧烈滚动,身后亲兵皮靴碾过的积雪在地面洇出深色水痕。史红石的打狗棒重重顿在蒲团上,铜环嗡鸣混着周芷若九节鞭梢的震颤;军图上"河西防线"的朱砂标记旁,张无忌指尖正碾过一枚碎裂的灯花,将墨色地图烫出焦痕。
张无忌指尖摩挲着案上青铜令箭,薄唇吐出两个字:"很好。"声线低沉如古寺洪钟,震得帐内烛火都微微摇晃。他目光扫过三位使者紧绷的面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冷得像漠北终年不化的冰雪。哈木尔兜鍪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史红石握紧打狗棒的指节泛白,周芷若的九节鞭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手腕,而三位使者额角的冷汗,正顺着烛影滴落在军图上标注的城池名字旁。
王胜抱在胸前的手臂缓缓垂下,玄铁护腕擦过立柱的声响轻了几分,紧锁的眉峰如积雪初融般松缓;陆风按在剑柄上的手指松开褶皱的袖口,原本抿成直线的嘴角隐现浅痕,连腰畔悬着的十二枚铜钱暗器都不再随着呼吸轻晃。帐外风雪卷过檐角的声响突然清晰起来,映在两人甲胄上的烛火也不再剧烈跳动——史红石的打狗棒从斜压的膝头滑落半寸,周芷若九节鞭梢的银饰终于停止震颤,而张无忌指尖叩击令箭的动作,恰好与军图上"玉门关"三字的墨勾形成无声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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