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城规模宏大,街道纵横,商铺林立。空气中弥漫的丹香愈发浓郁,几乎每个街区都能看到售卖药材、丹炉或是成品丹药的店铺。林凡和沈依依并未选择那些门面光鲜的大店,而是根据沈依依的记忆,拐入了一条相对偏僻、名为“青囊巷”的街道。这里店铺稍显陈旧,客流也稀疏不少。
“齐家在丹霞城的明面产业不多,这‘百草阁’是其中之一,主要收购和销售一些中低阶药材,也兼营丹药零售。管事名叫孙得财,是齐桓的心腹,为人贪婪,惯会欺上瞒下。”沈依依低声介绍,指向巷子深处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店铺。店铺招牌上的“百草阁”三个字漆色斑驳,门可罗雀。
林凡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贪婪?那就好办了。贪婪的人,最好打交道。”
他并未直接进去,而是先在对面茶馆要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了壶最便宜的灵茶,慢悠悠地观察起来。沈依依虽不解其意,但也耐心坐下。
【叮!宿主进行战前侦查,展现谨慎(抠门)一面。行为评价:知己知彼,贱得很有章法!奖励贱气值+50!当前可用贱气值:503点!】
约莫一炷香后,林凡看到一名穿着锦缎袍子、身材微胖、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修士,点头哈腰地将一位看似采药人打扮的老者送出门,脸上堆满假笑,转身回店时却立刻换上一副倨傲嫌弃的表情,还低声骂了句“穷鬼”。
“目标确认,孙得财。”林凡放下茶杯,对沈依依使了个眼色,“夫人,你在此稍候,看我去跟他‘叙叙旧’。”
沈依依点头,暗中运转灵力,以备不测。
林凡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瞬间切换成略带焦急和土气的表情,快步穿过街道,一头扎进了百草阁。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货架上摆放着各类药材,品相普遍一般。孙得财正坐在柜台后拨弄着一个精致的算盘,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懒洋洋地道:“买什么?自己看,明码标价。”
林凡凑到柜台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和讨好:“孙管事?小的是从南疆黑风寨那边来的,我们寨主……前些年,是不是在您这儿,赊欠了一笔药材款?数目好像还不小……”
孙得财拨弄算盘的手一顿,抬起头,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南疆黑风寨?他没什么印象。但“赊欠药材款”这几个字,却像钩子一样挠到了他的痒处。他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揽财,尤其是这种陈年旧账,如果能收回来,大部分都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他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番,见其衣着普通,修为更是只有炼气期,戒心去了大半,脸上堆起职业化的假笑:“哦?黑风寨?年头有点久啊,容我想想……”他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下手边一本厚厚的账册(其实里面大多是乱画的),半晌才“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笔!当时寨主黑旋风,在我这儿赊购了价值五千下品灵石的‘赤血藤’和‘鬼面菇’,说好三个月内结清,这都过去快五年了!连本带利,现在可是笔巨款了!”他随口就报了个远超市场价的天文数字。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为难:“五……五千?还有利息?孙管事,这……我们寨主前些年冲击筑基失败,重伤闭关了,寨子里现在实在是困难……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减免一些?或者,我们用别的方式抵债?”
孙得财一听“困难”和“抵债”,眼睛更亮了,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也压低了些:“减免是不可能减免的,规矩不能坏!不过嘛……抵债嘛,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你们寨子,有什么特产?矿石?灵草?或者……有什么漂亮的女修士?”他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
林凡心中鄙夷,脸上却装作认真思考,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凑得更近,神秘兮兮地道:“特产……我们寨子穷,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不过……我们寨主闭关前,曾偶然得到一门上古秘法,名为《九转大肠屁功》……”
孙得财:“???”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林凡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诌:“此功玄妙无比,练成之后,能以屁化形,攻防一体,甚至能……净化丹毒,提纯药性!我们寨主就是修炼不当才走火入魔的。如今寨子艰难,愿意以此秘法前半部,抵那五千灵石的债务!孙管事您经营药材丹药,若有此术辅助,定能如虎添翼,财源广进啊!”
孙得财听得目瞪口呆,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屁功?还能净化丹毒?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他第一反应就是这穷小子在耍他!
但看着林凡那“真诚”无比、甚至还带着几分“割肉”般痛惜的表情,再联想到一些传说中的偏门左道……万一,万一这屁功真有点邪门用处呢?反正只是抵债,又不用他出现金……
贪婪终究战胜了理智。孙得财干咳两声,强作镇定:“咳咳……《九转大肠屁功》?闻所未闻!你莫不是消遣于我?”
林凡立刻指天发誓:“孙管事明鉴!小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此秘法虽听起来不雅,但确有其玄妙!小的可以当场演示一番!”
“演示?”孙得财将信将疑,“如何演示?”
林凡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此处不便。孙管事,您店里有否需要提纯药性的药材?或者沾染了丹毒的法器?小的可施展秘法,为您小试牛刀!若无效,任凭处置!若有效,那这抵债之事……”
孙得财心动了。他店里还真有一批因为保管不善、药性有些驳杂的低阶“凝露草”,正愁不好处理。他想了想,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玉盒,里面装着几株灵气黯淡、叶片上带着些许灰斑的凝露草。
“喏,这是沾染了地煞之气的凝露草,药性受损。你若能将其净化,我便信你三分。”
林凡心中大笑,鱼儿上钩了!他装模作样地接过玉盒,将其放在旁边一张闲置的桌子上,然后后退几步,面色“凝重”,双手结印胡乱比划,口中念念有词含糊不清,体内《混沌衍气诀》悄然运转,调动起那一丝与星辰之种共鸣的、蕴含微弱净化之意的混沌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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