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应了一声,转身跑去。不一会儿,便拿来了林悦所需的物品。林悦拿起炭笔,在空白竹简上迅速地书写起来。她的动作熟练而流畅,不一会儿,一篇完整的课业内容便出现在了竹简上。
“赵公公,您看这竹简上的内容。”林悦将写好的竹简递给赵高,“这是我凭借记忆,复现出来的公子胡亥的课业内容。虽然可能与原本的课业簿有些出入,但大致内容是相同的。这说明,即使课业簿被烧毁了,我也能凭借自己的记忆,将里面的内容复现出来。所以,这课业簿被烧,并不会对稚子们的学习造成太大的影响。”
赵高接过竹简,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心中不禁暗暗佩服林悦的记忆力。但他嘴上却不肯认输,说道:“就算你能复现出课业内容,那又怎样?这也不能证明烧毁课业簿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本公公指使的。”
“赵公公,您说得没错,这确实不能直接证明是您指使的。”林悦微笑着说道,“但是,这课业簿可是记录着皇室稚子们成长的重要资料,是皇室的宝贵财富。您指使宫女烧毁课业簿,这无疑是在毁灭皇室的成长记录,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你……你血口喷人!”赵高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林悦,怒吼道,“本公公身为中车府令,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若是再敢诬陷本公公,本公公定不饶你!”
“赵公公,您先别生气。”林悦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并没有诬陷您,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课业簿被烧,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必须要彻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必须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彻查?怎么彻查?”赵高冷笑道,“这学堂里的人都是你的人,他们肯定会向着你说话,这彻查还有什么意义?”
“赵公公,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林悦正色道,“这学堂里的人虽然都是我的学生和助手,但他们也都是秦宫的宫女和太监,他们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损害皇室利益的事情。而且,这彻查也不一定要由学堂里的人来进行,我们可以请陛下派人来彻查,这样总可以了吧?”
赵高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如果真的让秦始皇派人来彻查,那么事情肯定会败露。到时候,他不仅会失去秦始皇的信任,还可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林先生,你说得也有道理。”赵高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这课业簿被烧,确实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必须要彻查清楚。不过,这彻查也不必惊动陛下,本公公就可以处理。”
“您处理?”林悦冷笑一声,“赵公公,您觉得您能处理好吗?这课业簿被烧,背后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您一个人能查得清楚吗?”
“这……”赵高被林悦问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林悦竟然如此难缠,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学堂外传来:“朕倒要看看,这课业簿被烧,到底是怎么回事?”随着声音的落下,秦始皇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学堂。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大臣和侍卫,气势汹汹,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驾到!”随着一声高呼,学堂里的人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走到讲台上,坐了下来,然后冷冷地说道:“都起来吧。朕听说学堂的课业簿被烧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悦站起身来,走到秦始皇面前,跪地说道:“陛下,今日清晨,奴婢得知学堂的课业簿被人烧毁,心中十分痛心。这些课业簿记录着皇室稚子们的学习情况,是皇室的宝贵财富,如今却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实在是令人惋惜。”
“哦?竟有此事?”秦始皇眉头一皱,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是谁干的?”
林悦抬起头,看了赵高一眼,然后说道:“陛下,奴婢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干的,但奴婢怀疑这件事与赵公公有关。”
“与朕有关?”赵高心中一惊,连忙跪地辩解道,“陛下,冤枉啊!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这课业簿被烧,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奴才,请陛下明察。”
“陷害?”林悦冷笑一声,“赵公公,您觉得有人会无缘无故地陷害您吗?这课业簿被烧,对谁最有好处?想必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你……”赵高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林悦,却说不出话来。
秦始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冷冷地看了赵高一眼,然后说道:“赵高,朕问你,这课业簿被烧,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陛下,真的不是奴才啊!”赵高哭诉道,“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奴才一个清白。”
秦始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你说不是你指使的,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自己的清白。朕限你在三日之内,查出烧毁课业簿的真凶,否则,朕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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