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骑在马上,心里却在盘算:柳承业是三朝老臣,跟太平公主没什么牵扯,怎么会跟鸣蛇扯上关系?那幕后的 “大人物” 到底是谁,竟能让礼部尚书的儿子帮着藏妖物,还敢动吐蕃副使?
很快,众人就到了灞桥边。
别院藏在一片柳树林里,门口挂着个 “柳府佃户院” 的木牌,看起来普普通通,跟周围的农家院没两样,连院墙都是用黄泥糊的。
可沈砚刚靠近,护林甲就从他领口窜出来,对着别院的方向 “嘶嘶” 叫,小爪子还指着院子里的水井,绿油油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 这是闻到妖气了。
“就是这儿了。” 沈砚压低声音。
秦风对着银甲卫做了个 “包围” 的手势,“你们分成四组,守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别让妖物跑了!一组和我从正门进,小蛮从后院翻墙,动作轻点,别弄出动静。”
银甲卫们迅速散开,像影子一样贴在院墙上,很快就把别院围得水泄不通。
秦风提着刀,轻轻推开正门,门轴发出 “吱呀” 的轻响,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赶紧屏住呼吸,生怕惊动里面的妖物。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水井边的轱辘在风里晃着,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音,像老人的咳嗽。
沈砚和秦小蛮从后院翻墙进来,刚落地就听见正屋传来 “叮叮咚咚” 的琵琶声 —— 调子尖锐得像在刮玻璃,跟上次在教坊司听到的悠扬曲调完全不一样,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妖物倒是悠闲,都被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还有心思弹琵琶。” 秦小蛮小声嘀咕,手里的长鞭已经握得紧紧的,鞭梢微微颤动,随时准备出手。
沈砚对着她做了个 “噤声” 手势,慢慢靠近正屋的窗户,透过窗纸的破洞往里看。
鸣蛇坐在桌边,手里抱着琵琶,身上还是那身月白襦裙,可蛇尾却露在外面,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银鳞在烛火下闪着冷光,看着就吓人。
她对面坐着个穿锦袍的年轻公子,正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柳文轩。
这家伙手里端着酒杯,眼神痴迷地盯着鸣蛇,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琵琶姑娘,你的琴弹得真好,比教坊司那些庸脂俗粉强一百倍!等我爹帮我谋个从七品的官,我就娶你做小妾,让你天天给我弹琴,天天给你买珠宝!”
鸣蛇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一道细微的音波悄无声息地射向柳文轩。
柳文轩完全没察觉,还在傻笑着:“姑娘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羞了?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比对我娘还好!”
沈砚和秦小蛮对视一眼,显然柳文轩已经被妖术迷惑了心智,分不清人和妖,在他眼中鸣蛇就只白月光,就是生命的唯一。
“别装了,沈砚。” 鸣蛇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躲在窗外偷看,可不是君子所为。”
沈砚心里一惊,没想到被发现了!
他干脆推开窗户跳了进去,手里已经摸向怀里的铜锣:“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别想跑了!鸣蛇妖,你杀了吐蕃副使,还想嫁祸大唐,今天我看你往哪儿逃!”
柳文轩看到沈砚,吓得差点把酒杯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白得像纸,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是谁?竟敢闯我的别院!我爹是礼部尚书柳承业,正三品大官!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爹肯定会杀了你们!”
“礼部尚书?” 秦风也带着银甲卫冲了进来,一把揪住柳文轩的衣领,把他提得离地半尺,这家伙的脚还在半空乱蹬,“你柳家就是个藏妖的帮凶!这妖物杀了吐蕃副使,你帮着她藏在这儿,按律当斩!”
柳文轩吓得腿都软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哭得像个三岁小孩:“我、我不知道她是妖物啊!我只是觉得她琴弹得好,人长得漂亮,我想娶她做小妾…… 我真的不知道她杀了人!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鸣蛇看着柳文轩的怂样,不屑地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没用的废物,还想娶我做小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连妖和人都分不清,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她说着,突然站起身,张嘴一道尖锐的音波直直射向秦风。
“小心!敲锣!” 沈砚大喊一声,同时自己先抓起腰间的铜锣 “哐当” 敲了一下。
三十多面铜锣瞬间同时响起,清脆的锣声在屋里炸开,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连烛火都晃得快灭了。
鸣蛇发出的音波瞬间被打散,她只觉得耳膜一阵剧痛,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忍不住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蛇尾痛苦地甩着,银鳞都炸了起来,像炸开的蒲公英。
“就是现在!” 沈砚大喊一声,运转内力冲了上去。
可刚跑两步,他突然觉得双手发热,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 —— 比平时炼铁砂时的灼热感强十倍,连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红光!
他低头一看,掌心竟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灼热感不仅不疼,还带着股强大的力量,连空气都被烘得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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