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借?!” 秦烈猛地松开手,陌刀 “哐当” 插在地上,刀刃震得碎石飞溅,“西北军卒还在吃掺沙子的干粮,他竟敢挪用军饷!我现在就去天牢,砍了杨国忠那老贼!”
说着就要往外冲,沈砚赶紧拦住他:“将军息怒!唐代律法有‘三司会审’之制,需户部、刑部、大理寺共同定罪。如今证据未全,若擅自斩杀,反而落人口实。不如先查完珍宝库和密室,固定所有罪证,等呈给太子殿下,再请三司定罪 —— 让他当众伏法,才能给百姓和军卒一个交代!”
秦烈深吸几口气,才压下怒火,指节因用力攥着刀柄而发白:“好!我听你的!但这老贼要是敢狡辩,我定要亲手斩了他!”
众人接着去第二间 “珍宝库”。这里的景象比金银库更惊人:
博古架上摆着西域琉璃瓶(瓶身上刻着波斯文,是丝绸之路的贡品)、岭南翡翠摆件(最大的一尊足有脸盆大,通透无杂色);
紫檀木匣里装着蜀锦(上面绣着 “双鸾衔绶” 纹,是宫廷专供的花样)、扬州铜镜(镜面光滑如银,背面刻着 “方丈镜” 三字,是贡品中的珍品);
还有几幅装裱精美的字画,李主事凑近一看,惊呼:“这是吴道子的《山水图》!去年宫中失窃的那幅,怎会在这里?!”
秦风提着玄铁刀凑过来,看着满架的珍宝,眼睛都直了:“乖乖,这琉璃瓶够换多少坛女儿红啊?还有这蜀锦,做件新衣裳肯定好看!”
秦小蛮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酒穿衣?这些要么是贡品,要么是百姓的血汗钱!杨国忠用这些钱勾结邪祟、害国害民,你就没点气性?”
秦风挠了挠头,刚要反驳,就见护林甲从沈砚肩头跳下来,跑到博古架旁,用小爪子扒拉着一个琉璃珠(串在翡翠摆件上的配饰),珠子滚落在地,小家伙赶紧追过去,抱着珠子 “嘶嘶” 叫,像是在好奇这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惹得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缓。
“先搜密室,再清点文书库!” 沈砚打破氛围,对着银甲卫吩咐。
众人跟着张奎去书房,转动书架上的《论语》(唐代高官府邸常用儒家典籍做机关掩饰),暗门缓缓打开。
密室里的血巫祭坛触目惊心 ——
石制祭坛上插着七根沾血的桃木钉,钉头刻着 “血河符”(九幽教的邪符);
黑色陶罐里装着 “尸油”,散发着刺鼻的腥气,罐底刻着 “九幽教制” 的小字;
暗格里的密信详细记载着与九幽教的勾结:“每月送玄铁五十斤至洛阳分坛,助炼尸兵”“血巫需童男童女各十人,从相府私兵家属中挑选”;
还有一本 “炼尸手记”,上面画着尸兵炼制的草图,旁边注着 “需用杨相生辰八字加持”。
“这些都是私通九幽教、炼制尸兵的铁证!” 银甲卫拿起密信,对着沈砚汇报,李主事赶紧在清单上补充:“血巫祭坛一套,密信二十封,炼尸手记一本……”
刚清点完密室,就听到厢房方向传来动静 —— 有个党羽趁乱从后门溜了出去,怀里还揣着一本 “贪腐账册”(记录着杨国忠克扣赋税的明细)。
秦风眼睛一亮:“有逃的!看我的!”
“别跑!” 他提刀追上,玄铁刀架在逃犯脖子上,“再动就砍了你的腿!”
逃犯吓得当场跪地,被秦风押了回来,账册掉在地上,上面 “元和元年克扣江南赋税三千两” 的字迹清晰可见。
沈砚看着被控制的党羽和满地的证据,心里松了口气 —— 相府余党基本肃清,贪腐与勾结的罪证也已找到。
“把所有党羽都押入天牢,严加看管,别让他们串供或自杀。” 沈砚对着银甲卫吩咐,“密信、祭坛和玄铁粉末都收好,作为呈给太子殿下的证据。”
银甲卫们齐声应下,押着十几名党羽和杨国忠全家老小往外走。
街上的百姓看到被押的党羽,纷纷拍手叫好,有的还扔来菜叶:“这些奸臣!早就该抓了!”
秦烈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这就是通敌害民的下场!”
沈砚点头:“咱们现在去东宫,把肃清余党的消息告诉太子殿下,让他放心。另外,得尽快派人密切关注各地方节度使的动向,这些党羽私通叛军,说不定很快就有动作了。”
众人纷纷应下,朝着东宫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朱雀大街上,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这只是开始 —— 余党虽除,叛军和九幽教的威胁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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