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时节的黎明新城,年味已经漫过了钢铁围墙。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陶窑据点烧制的红灯笼,灯笼上用炭笔写着“福”字,有的还画着简单的太阳花;学校的教室里,老吴正带着孩子们用红纸剪春联,朵朵剪了一对“丰年人乐业,盛世犬安宁”,虽然“犬”字剪得歪歪扭扭,却被林墨特意贴在了议会厅的门上;食堂的院子里,后勤组的人支起了大铁锅,正用畜牧据点送来的猪油熬制年糖,金黄的糖浆裹上炒香的花生,甜香飘得整个新城都能闻到。
林墨站在粮仓旁,看着老周和队员们清点冬储物资——陶缸里的咸菜码得整整齐齐,熏腊肉挂在通风的木架上,泛着油亮的红光,玉米和土豆装满了新建的粮囤,连空气中都带着粮食的清甜。“今年的物资够丰盛,除夕夜每个家庭都能分到两斤腊肉、一斤年糖,再给孩子们发点枫糖糕,热热闹闹过个年。”老周手里的账本记满了数字,嘴角笑得合不拢。
然而,这份热闹在当天下午被打断。负责看管腊肉的队员小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腊肉,脸色发白:“周叔!墨哥!腊肉被什么东西咬了!木架上的腊肉至少少了十斤,还发现了几个小洞,里面有黑色的黏液!”
林墨和老周立刻跟着小李赶到粮仓。木架上的腊肉果然有不少破损,有的被咬掉了大半,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绳子,地面上散落着黑色的黏液,黏液旁还有细小的脚印,脚印尽头是粮仓墙角的一个老鼠洞,洞口边缘沾着腊肉的油迹。“是‘噬腐变异体’!”老周蹲在洞口旁,用树枝挑了一点黏液,“这种变异体专门吃腐败或腌制的食物,体型像老鼠,却比老鼠狡猾,能钻进缝隙里,之前在旧时代的粮仓资料里见过记载!”
苏晚晴很快也赶了过来,她用试纸检测黏液的成分,试纸变成淡绿色:“黏液里含有消化酶,能分解腊肉的油脂,虽然没有毒性,但被污染的食物不能吃了;而且这种变异体繁殖快,一天能生一窝,不尽快消灭,整个粮仓的物资都会被它们毁了!”
林墨立刻召集核心成员开会,临时会议就设在粮仓旁的空地上。“第一,赵磊,带队员在粮仓周围挖沟,沟里埋上沾了猪油的陷阱——噬腐变异体喜欢油脂,肯定会掉进陷阱;第二,老郑,改装‘烟雾发生器’,用艾草和硫磺混合制成烟雾,噬腐变异体怕烟,能把它们从洞里熏出来;第三,苏晚晴,医疗组准备消毒水,等消灭完变异体,彻底消毒粮仓,防止黏液污染其他物资;第四,老周,组织队员把受损的腊肉和咸菜清理出来,集中销毁,别留下隐患。”
分工一出,各路人马立刻行动。赵磊的队员们在粮仓周围挖了一圈半米深的沟,沟底铺着钢板,上面撒满了融化的猪油,再用树枝盖住沟口,伪装成普通地面。“只要变异体闻到猪油味,肯定会往沟里跳,钢板滑,它们爬不上来,到时候用开水烫死就行。”赵磊一边调整树枝的位置,一边对身边的队员说,手里的铁锹还沾着泥土。
老郑则在机械车间里改装烟雾发生器——用旧时代的灭火器外壳,里面装满艾草和硫磺的混合物,接上小型发电机,按下开关就能喷出浓密的烟雾。“这种烟雾对人无害,却能刺激变异体的呼吸道,它们在洞里待不住,肯定会跑出来。”老郑擦了擦发生器的喷嘴,确保烟雾能顺畅喷出,旁边的地上已经堆了十几个做好的烟雾发生器。
苏晚晴和陈阳带着医疗组,在粮仓门口准备消毒水——用石灰和苏打粉混合制成,装在陶窑据点送来的喷雾罐里。“粮仓的地面、木架、陶缸都要喷一遍消毒水,尤其是墙角的老鼠洞,要往里面灌,防止有漏网的变异体。”苏晚晴一边指导队员调配消毒水,一边叮嘱陈阳,“你负责检查陶缸里的咸菜,只要沾了黏液,不管多少都要挑出来销毁,不能心疼。”
当天傍晚,围剿行动正式开始。老郑把烟雾发生器放在粮仓的各个老鼠洞口,按下开关——浓密的烟雾顺着洞口钻进洞里,很快就从其他洞口冒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艾草和硫磺的味道。没过多久,一只只体型如拳头大小的噬腐变异体从洞里跑了出来,浑身黑褐色,身上沾着黏液,正朝着猪油陷阱的方向跑去。
“它们来了!”赵磊大喊一声,队员们握紧手里的开水桶,眼睛紧紧盯着陷阱。果然,变异体们纷纷掉进沟里,钢板的光滑表面让它们无法攀爬,只能在沟里惊慌地乱窜。队员们立刻提起开水桶,将滚烫的开水倒进沟里,变异体发出“吱吱”的惨叫,很快就没了动静。
经过两个小时的围剿,粮仓周围的噬腐变异体被彻底消灭,队员们还顺着老鼠洞灌了烟雾和消毒水,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老周带领队员清理受损的物资,将被咬过的腊肉和咸菜装进密封的陶缸,运到城外的空地焚烧,防止污染环境。“虽然损失了一些物资,但幸好发现得早,没影响到主要的粮食储备,除夕夜的供应还能保证。”老周看着焚烧的火焰,脸上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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