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渐渐平息了下来，环绕在他身周的空间里，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薄雾。
稳住了混沌之气，陈明便将心神沉入烟遁的符文与行功路线中。
这路线远比他想象的复杂，涉及到体内许多隐秘的脉络深处；
混沌灵力运行的轨迹充满了扭曲和折叠，仿佛要将肉身的能量结构彻底打散重铸。
更关键的是，它需要高度凝练的神识，用以感知并撬动身外无形的空间。
陈明这才明白，烟遁的“虚化”并非简单的形态变化，而是短暂踏入了虚实之间的缝隙；
这也是为何它能够隐匿气息、免疫部分攻击的原因。
他凝神将神识凝聚成丝，小心翼翼地触碰身周的空间壁垒。
那壁垒看似无形，却坚韧异常，神识触碰上去，只觉如撞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陈明没有气馁，按照符文的指引，引导着混沌灵力在体内按扭曲的路线流转；
每一次流转，都将一丝混沌之气注入神识细丝中。
一次、两次、三次……当混沌灵力与神识细丝彻底融合时；
陈明忽然感觉到，那坚韧的空间壁垒仿佛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他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猛地催动灵力...？
“嗡！”
一声轻微的嗡鸣后，陈明的身体竟真的开始变得透明；
边缘泛起淡淡的灰雾，仿佛随时会化作烟尘消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重量在消失，周围的光线、声音都变得模糊；
神识扫过自身，竟只能捕捉到一团混沌的能量波动。
“成了！”陈明心中一喜，正想尝试移动，却觉体内灵力如退潮般流失；
身周的灰雾瞬间散去，身体重新凝实，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才发现刚才那短暂的“虚化”，竟只持续了一息，且消耗的灵力远超预期。
“果然没那么容易。”陈明苦笑一声，却没有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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