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这几天饿肚子的感觉,炖肉的美味,又瞥见驴车上的姑娘和驴车,觉得财物唾手可得,贪婪瞬间压过了恐惧,韩雨山咬牙道:“别听他唬人!巡检司的人哪会带着妇孺赶路?兄弟们,上!他们人少,咱们一起上,肯定能拿下!”
说着,他率先挥舞着木棍冲了上来,其他赖子也跟着起哄,朝着驴车扑来。
麦大江和李磊已经迎了上去。
云芽心中一凛,立刻用袖箭射向一个站在后面动作稍慢的赖子,精准命中赖子的膝盖。
她跳下驴车前对徐盈娘和李奶奶道:“娘,桐儿,他们靠近就挥刀砍!”
云芽每天早上在自己房间里练习从脑海中自动蹦出的招式,也不是白练的。
对要从车后偷袭他们几个弱质女流的赖子,挥舞匕首刺出,招招直逼要害,且动作迅速果决,没有一招落空,很快就捅废了两人。
麦大江在巡检司也不是干呆着的,也很学了几招,他刀法利落,一刀就劈开了韩雨山的木棍,吓得韩雨山连连后退;
李磊的猎刀也不含糊,左劈右砍,几下就逼得两个赖子节节败退;
赵铁柱更是勇猛,柴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直打得赖子们哭爹喊娘。
几个平日里只会偷鸡摸狗的泼皮,哪里是经过操练的麦大江和常年上山打猎的李磊的对手?
就连一直干力气活的赵铁柱都打不过。
不过片刻功夫,赖子们溃不成军,被打得鼻青脸肿,在看到驴车后被云芽伤的只剩一口气躺在地上的三时,更是吓得腿软。
韩雨山见势不妙,猛地推开身边的同伙去挡刀,快速后退就要跑。
可他刚跑两步,就被麦大江一脚踹倒在地,大刀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跑吗?”麦大江的声音带着刚刚喘息和一丝冰冷
韩雨山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都是小的一时糊涂,求官爷放了小的吧!”
一群被制服的赖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尤其车后的几人简直就是气若游丝。
“呵!放了你?事先可是警告过你,给过你机会的,可你也不中用啊!”
云芽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看着韩雨山的三白眼,她走到麦大江身边,冷声道:“爹,这种泼皮,敢劫道,就敢杀人,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们,不如绑去县城交官,也能给其他宵小一个警告。”
徐盈娘驴车角落摸出一捆粗麻绳,麦大江吩咐赵铁柱:“铁柱,把他们都绑结实了!至于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让这几个腿脚利索的背着。”
赵铁柱应声接住绳子,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
一会功夫,李磊麦大江和赵铁柱就将人绑牢固了,驴车再次出发,只不过这次驴车后面拴着九个受伤程度不一的劫道赖子。
一行人进城的时候,因着这奇怪的阵仗,还引起不少行人的侧目关注,有人好奇地驻足张望,低声议论。
可一看到驴车上麦大江身上的差服和腰间的大刀,又纷纷收回目光,默默走开,巡检司的人办案,没人敢轻易招惹。
进城后,一行人兵分两路。
李磊和赵铁柱跟着麦大江直奔巡检司复命,顺便将韩雨山等人移交官府;
李奶奶和李桐儿娟则跟着徐盈娘、云芽先回麦家歇息,等着李磊办完事后再来接。
到了麦家,徐盈娘给李奶奶和李桐儿倒了水,又吩咐吴妈端来点心。
不多时,待一切办妥后,赵铁柱驾着驴车送完李家祖孙三人回家,麦大江也处理完事情回了家。
麦大江喝茶歇息的功夫还闲聊一般的讲出韩雪山几人的身份。
“那领头的泼皮叫韩雨山,是桃花村的赖子,平日里就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惯了。”
麦大江呷了口茶,继续道,“那几人都是因为慎军的抢掠,家中粮食没了,又不事生产,这才懂了劫道的心思,在咱们之前还劫过好几个,有的让他们得逞了,但是大多数都没得逞,尤其咱昌丰村的人,他也劫过一次,听他形容那被劫人的模样和时间,我怀疑被劫的就是大树。”
云芽诧异:“竟然这么巧!”
徐盈娘追问:“大树怎的会被劫道?”
“还不是因为爹的事。”麦大江叹了口气,“爹没了之后,大树想进城找我商量丧事,结果走到半路就被韩雨山这群人堵了。也多亏让麦剩他们几个在不远处,将人打跑了。”
又感叹道:“就是那次打劫大树,让他们觉得咱昌丰村出来的有油水,这才守在村口附近蹲守。那姓韩的看着像个脑子不好的,进了衙门还不老实,还敢闹腾,嚷嚷着‘不过是劫点东西’,最后被衙役打了几板子才老实。”
徐盈娘点头:“这群人,看着就不怎么样,当家的你还是穿着差服,配大刀呢,他们也还敢动手,真是猪油蒙了心!”
云芽摩挲着指尖,推测:“八成是饿得狠了,再加上以前就混不吝,看到咱们驾驴车,衣裳也齐整,起贪心,估计想着赌一把!以为咱是泥捏的呢!”
麦云芽边说边想着韩雨山这个名字,她总觉得耳熟。
仔细一想,原着后期似乎确实有这么个人物,戏份不多,总之不是什么好人,替麦云月和她的真爱办过事。
但是实际应该算是给慎国办事,是个为了银子的叛国奸贼。
云芽梳理完韩雨山的剧情后,转头看向要回屋歇一歇的麦大江:“对了,爹,衙门的人有没有追问那几个奄奄一息的赖子是怎么伤的?”
“这个倒是问了,我只说是家中女眷害怕,受了惊吓,胡乱挥刀刺的,他们也没多在意。”
确实,只不过是几个劫道的赖子,有谁会关心呢?
既无背景,又不是和他们沾亲带故的人,又没给他们好处,原本身上就带伤,进了大牢,能不能挺过去,留下一条命,全看天意。
“爹,那他们会判多久?衙门那边提了吗?”
“这个我倒没问,不过他们敢在这种时候做出劫道的行为,师爷说县令很生气,总之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几人闲聊几句,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麦大江复命时已跟上官提了麦老头的丧事,上官爽快批了假,让他安心回去治丧。
所以麦大江和徐盈娘转头说起麦老头治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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