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张承的计策初步奏效,辽阳守军明显陷入了混乱和猜疑,觉得自己这身“才华”不能白白浪费。她瞅准一个机会,趁着一队乌桓骑兵回营补给、人喊马嘶一片混乱之际,偷偷溜到了靠近前线的一片小树林里。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喉咙,然后用一种清脆中带着几分刻意矫揉造作的、类似某种草原贵族少女的语调,开始用胡语对着辽阳城方向“呼喊”:
“哎呀!亲爱的柳毅将军!您还在城里吗?外面的鲜卑勇士们等得花儿都谢啦!他们说啦,只要您打开城门,献上辽东的美酒和财宝,他们就承认您是辽东最勇敢的男人,还可以把最美的鲜卑姑娘送给您哦~~!”
这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战场侧翼,顺着风,隐隐约约竟也飘到了城头一些耳朵尖的守军耳中。
守军们:“???”
什么情况?鲜卑姑娘?还最美的?这画风不对啊!
紧接着,糜贞又换了一种语气,模仿着粗豪的鲜卑武士,用胡语吼道:“柳毅!你个没胆的孬种!再不开门,我们就去把你们公孙度主公的祖坟刨了!听说里面陪葬了不少好东西!”
城头上的守军听得面面相觑,这……这鲜卑人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加刨祖坟的?而且这口音……怎么听着有点怪?像是喝多了马奶酒舌头打结?
糜贞玩上了瘾,又切换回“贵族少女”音,带着哭腔道:“柳毅将军~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吧~风餐露宿的,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您忍心吗?”
这忽男忽女、忽而威胁忽而撒娇的“双语广播”,把城头守军彻底搞懵了。消息传到柳毅那里,柳毅的脸黑得像锅底。
“混账!这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柳毅暴怒,“鲜卑人何时变得如此……如此不知所谓?!”
他严重怀疑这是华雄的诡计,但对方使用的是地道的胡语(至少听起来是),而且内容如此荒诞不经,反而让他有点拿不准了——万一真是哪个脑子不正常的鲜卑小部落跑来打秋风呢?
与此同时,混在乌桓骑兵中执行骚扰任务的阎柔,也隐约听到了侧翼传来的、风格诡异的胡语喊话,他皱了皱眉,对身边的越吉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好像有女人在哭?还有人在骂柳毅刨祖坟?咱们的人里……有这种人才?”
越吉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没…没安排啊?是不是……别的部落路过,也在骂阵?”
战场上的局势,因为糜贞这临场发挥的“双语骚操作”,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充满了一种荒诞的喜剧感。
张承在中军大帐里,很快也接到了前线传来的、关于“疑似出现第三方势力用怪异胡语喊话”的报告。他一开始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差点笑出声。
“卧槽!老子麾下还有这种宝贝?能模仿女人声音骂阵?这是哪个乌桓兄弟开发的隐藏技能?人才啊!必须重赏!”张承乐不可支,觉得自己的“浑水摸鱼”之计,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他立刻吩咐亲兵:“去!打听打听,刚才用胡语又骂又哭又撒娇的是谁?老子要见见他!给他记头功!”
亲兵领命而去,半晌后回来,表情古怪地汇报:“主公……查遍了,咱们的人都说不是自己干的。乌桓的几位将军也否认了,说他们的人只会嗷嗷叫冲锋,不会……不会学女人哭。”
张承:“???”
不是自己人?那难道是……真见鬼了?还是公孙度那边在搞什么心理战?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出神入化的“双语表演”,出自那位本该在回徐州路上的糜大小姐之手。
糜贞在小树林里过足了戏瘾,看着辽阳城头因为她的“广播”而明显更加骚动,心里得意万分,感觉自己为这场大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她悄悄溜回营地,深藏功与名,继续扮演她那个脸上带疤、沉默寡言的“糙汉子”骑兵。
接下来的两天,张承继续执行他的骚扰战术。正面赵云例行公事般骂阵(词汇量日渐匮乏,开始重复使用),侧后方乌桓骑兵的“鲜卑马匪”四处出击,搅得辽阳周边鸡犬不宁。而糜贞则偶尔找准机会,就会溜到前线,用她那变幻莫测的“双语”给柳毅添点堵,内容从“鲜卑公主招婿”到“揭露柳毅半夜偷吃烤红薯”不等,充分发挥了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柳毅被这虚实结合、正奇相辅、还附带精神污染的攻击搞得心力交瘁,判断力严重下降。他既担心正面华雄主力强攻,又害怕侧后的“鲜卑马匪”真的成了气候,更被那莫名其妙的“双语广播”搞得疑神疑鬼,精神都快分裂了。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柳毅做出了一个让他事后追悔莫及的决定:他派出了麾下大将卑衍,率领两万兵马出城,试图清剿一支活动在城北、最为嚣张的“鲜卑马匪”(实际上是乌骨率领的五千乌桓精骑),以期稳定后方,再全力应对正面的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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