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好香的贝肉……人家……人家也想吃嘛……”
帐内瞬间死寂。
所有正在讨论军务的将领都停下了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赵云手中的炭笔掉在了地图上,阎柔端着的茶碗僵在半空,越吉嘴里叼着的半截螃蟹腿都忘了嚼。
张承保持着用筷子指点江山的姿势,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刚才……是不是幻听了?那个……那个学女人哭的“高人”?他……他居然就在帐外?还……还想吃老子的象拔蚌?!而且是在讨论如此严肃的军务时?!
寂静持续了足足五秒钟。
张承猛地回过神,“霍”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猛,带倒了身后的胡床(幸好没摔)。他指着帐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难以置信:“谁?!谁在外面装神弄鬼?!给老子滚进来!”
守卫在帐外的亲兵们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和主公的怒吼,顿时如临大敌,刀剑出鞘,迅速将中军大帐围了起来。
糜贞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恨不得时光倒流。听到张承的怒吼和外面兵刃出鞘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心里把肠子都悔青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暴露了!还是在商议军机的时候!二哥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华雄会不会把我当成扰乱军心的奸细砍了?
她欲哭无泪,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歪歪扭扭的骑兵号衣和脸上那两撇快要掉下来的小胡子,努力挺起(并不存在的)胸膛,从大水桶后面磨磨蹭蹭地挪了出来。
当这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画的)、粘着滑稽小胡子、身材瘦小、穿着极不合身军服的“小兵”,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走进灯火通明、气氛肃杀的中军大帐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是生吞了一整只没蘸姜醋的螃蟹,还是活蹦乱跳的那种。
张承看着这个“罪魁祸首”,眉头拧成了死结。这就是那个把柳毅都快逼疯的“双语人才”?怎么长得……这么抽象?这刀疤画的,跟小孩子涂鸦似的!还有这小胡子,一边高一边低,都快掉到嘴里了!而且居然敢在讨论军务时捣乱!
“你……”张承指着她,气得手指发颤,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刚才……是你在外面……嘤嘤嘤?”
糜贞低着头,用原本的、清清脆脆的少女声音(反正也瞒不住了),带着哭腔小声嘟囔:“是……是我又怎么样……谁让你们吃独食,那么香……还……还说得那么让人流口水……”
这熟悉的声音!张承瞳孔一缩,猛地想起之前在海滩上那个“灰头土脸的小管事”,以及在乐阳工坊里那个“甄宓”!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在糜贞惊恐的目光中,伸手一把将她脸上那两撇摇摇欲坠的小胡子揪了下来,又用袖子在她脸上那狰狞的“刀疤”处用力擦了几下。
假胡子和“刀疤”应声而落,露出一张虽然沾着灰尘、却眉目如画、肌肤胜雪的清丽容颜。不是糜贞又是谁?!
全场再次死寂,比刚才还要安静。
赵云手中的炭笔彻底折断。阎柔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看主公,又看看这个突然变出来的绝色少女,大脑彻底宕机,连明日攻城方案都忘得一干二净。
张承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冲破了天际。他指着糜贞,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气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糜……糜贞?!怎么又是你?!你你你……你不是应该……在回徐州的路上了吗?!怎么又跑到老子军营里来了?!还……还扮成这个样子?!刚才扰乱军务……不是,学鲜卑女人喊话的也是你?!”
糜贞破罐子破摔,索性抬起头,虽然眼圈泛红,却强作镇定,甚至还带着点最后的倔强:“是……是我又怎么样?本小姐……本小姐就是好奇明日怎么攻城嘛……顺便……顺便闻着太香了……”
张承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辩解气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好奇攻城?!闻着太香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这是军中大帐!在商议军机!你一个姑娘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混进来,成何体统?!要是泄露了军情,老子……老子……” 他“老子”了半天,看着糜贞那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样子,后面那句“砍了你”硬是没能说出口。
他扶住额头,感觉突突直跳,挥挥手,对同样处于震惊和懵圈状态的亲兵队长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想办法把糜芳……给老子追回来!就说……就说他妹妹在我这儿‘探讨军务’,探讨到前线中军大帐来了!”
亲兵队长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张承看着站在帐中,虽然强装镇定,但肩膀微微发抖、眼神里满是后怕和委屈的糜贞,又看了看满桌已经微凉的海鲜和周围一群表情如同见了鬼的将领,只觉得这顿“壮行宴”和军事会议算是彻底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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