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化?就是要激化!”张承把涮好的肥牛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破不立!他们那套与世无争的老黄历,在老子这儿行不通!老子就是要用现实告诉他们,躲起来装清高是没用的!要么融入老子的新时代,要么就被老子的新时代噪音吵死!”
他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头算:“你看啊,管宁快被工地噪音逼疯了,国渊的萝卜快被‘学生’们玩死了,邴原一边骂我的诗是垃圾一边偷偷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心理防线正在松动!老子再加把火,离他们主动来找老子谈心就不远了!”
赵云沉默不语,他觉得主公可能对“谈心”有什么误解。这架势,更像是要把人逼到绝路然后强行“招安”。
就在这时,亲兵来报,说派去给管宁送“最新款加厚高领毛衣”的人被轰出来了,管宁先生表示如果再有人去打扰,他就……他就搬家!
“搬家?”张承眼睛一瞪,“往哪儿搬?辽东现在都是老子的地盘!他还能搬到高句丽去跟公孙瓒作伴?告诉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呃,后面那句好像不对?不管了!意思到了就行!他要是敢搬,老子就敢在他新家门口再修一个学堂和一个研讨会场!”
亲兵领命,硬着头皮又去了。
张承摸着下巴,琢磨着是不是该上点更“硬核”的手段了。光靠噪音骚扰和物质诱惑,进度还是有点慢。
第二天,一个更让三位名士崩溃的消息传来了。
华雄以“促进军民融合,体验渔阳新风”为由,组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平郭县春季联欢会暨渔阳特产展销嘉年华”!地点,就定在管宁垂钓的小溪对岸那片刚刚平整出来的空地上!
消息一出,管宁手里的鱼竿差点掰断。国渊看着篱笆外开始搭建的彩棚和摊位,感觉自己的萝卜在瑟瑟发抖。邴原听着外面传来的试音锣鼓声,绝望地捂住了耳朵。
联欢会当天,盛况空前。除了本县百姓,张承还把附近军营里休整的、最爱热闹的乌桓骑兵拉来了一大半。会场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有乌桓汉子穿着毛衣表演摔跤的(虽然动作笨拙,但气氛热烈);有渔阳来的商贩现场支锅制作“渔阳肉夹馍”(新式肉干剁碎夹在炊饼里)和“麻辣海鲜串”的,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有王铁柱带着徒弟现场表演水泥捏小动物的(依旧丑得很有个性);甚至还有几个士兵组成了“渔阳摇滚乐队”,用锅碗瓢盆和破锣嗓子,吼着张承临时教的、歌词充满“水泥”、“修路”、“海鲜”的魔性歌曲……
管宁坐在溪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那直钩,那离水三寸的距离,在这片震耳欲聋的喧嚣和活色生香的烟火气面前,显得如此矫情和不合时宜。他看着对岸那些笑得没心没肺的乌桓骑兵和普通百姓,看着他们手里拿着油汪汪的肉夹馍,听着那不成调却充满生命力的吼叫,第一次对自己追求的“清静”产生了一丝怀疑——这种远离人烟、不食人间烟火的“道”,真的对吗?
国渊也被几个热情的“学农积极分子”半推半就地拉到了会场边缘。他看着那些平日里被他视为“粗鄙”的军汉和百姓,在美食和表演中流露出的纯粹快乐,再闻着那让他也忍不住分泌唾液的香味,心里某个角落悄然松动。他下意识地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烤得滋滋冒油的海鲜串,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口……瞬间,那鲜香麻辣的味道在口中炸开,让他浑身一震!
“这……此物……”国渊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那串普普通通的海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他钻研农事,追求食材本味,却从未想过,简单的烹饪和调料,能赋予食物如此截然不同、却又直击灵魂的风味!这和他追求的“自然之道”,似乎……并不完全冲突?
邴原则是彻底被那本《华雄诗集》和现场的“渔阳摇滚”给整不会了。他躲在人群外围,看着台上那些士兵声嘶力竭地吼着“修路忙!修路忙!修好大路奔小康!”,歌词粗俗,旋律简单,可那种扑面而来的、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和对美好生活的直白渴望,却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悸动。他再回想那本诗集中“啊!大海!你全是水!”之类的句子,虽然依旧觉得毫无文采可言,但似乎……也透着点对自然景物的……直观感受?
就在邴原精神恍惚之际,一个负责研讨会筹备的文吏眼尖发现了他,立刻冲过来,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邴先生!您来了!太好了!我们正讨论到‘《乐经》虽失,然民间歌谣亦可观风俗’的议题,您快来给我们指点指点!您听这曲子,虽然粗犷,是否也暗合了‘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古义?”
邴原:“……” 我是指点你个锤子!我想回家看书!
联欢会闹腾了大半天才散去。留下一地狼藉,以及三位精神受到严重冲击的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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