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一号”水泥战舰的“战略性沉没”,非但没有打击到张承的积极性,反而让他如同打了鸡血般,更加坚定了发展“渔阳特色海军”的决心。他围着那片刚刚吞噬了他第一艘梦想之船的海域转了好几圈,嘴里念念有词:
“看见没?子龙!子义!失败是成功他娘!这船沉得多有教育意义!它用自己宝贵的‘生命’,为我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那就是——光有水泥不够,还得有骨头!对,骨头!”
他猛地转身,抓住马钧和王铁柱的肩膀,眼睛瞪得像铜铃:“老马!铁柱!给老子记下来!新课题!如何在水泥里掺‘骨头’!不是真骨头,是……是钢!百炼钢!老子知道一种法子,就是把铁反复加热捶打,打到它重量不怎么变了为止,虽然费时费力,但弄出来的钢条够硬够韧!把这些钢条弄成长条状,像给船做骨架一样,穿插在水泥船体中间!下次再造,就叫‘钢筋铁骨水泥船’!听着就霸气!”
马钧被晃得头晕,但还是努力记下要点,喃喃道:“百…百炼钢……反复捶打……重量不变……记,记下了……”
王铁柱则是一脸崇拜:“主公真是博学!连打铁都懂!”
张承得意地一扬下巴:“那是!老子可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呃,是站在时代前沿的男人!” 他其实也就记得个大概原理,具体操作还得靠马钧这帮技术宅去摸索。
解决了(理论上)水泥船的升级方向,张承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了。算算日子,他带着大军出渔阳,一路打辽西,平辽东,折腾下来已经两个多月了。虽说捷报频传,地盘扩大,但离家久了,心里还真有点空落落的。
尤其是想到那个总是揣着酒葫芦、脸色苍白却一肚子坏水的郭奉孝。也不知道这病秧子怎么样了?华佗和张仲景不知道找到没,有没有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可别老子在外面打生打死,回去发现首席谋士嗝屁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还有渔阳那一大摊子事,也不知道田楷老爷子能不能hold住?新式农具推广得咋样了?毛衣库存还够不够卖?最重要的是……海鲜火锅店有没有推出新品?
一想到这些,张承就有点归心似箭。
“不行,老子得回去看看!”张承一拍大腿,下了决心。辽东这边大局已定,剩下些扫尾工作和防御外敌(主要是高句丽那边情况不明),交给手下人就行。
他立刻召集众将,安排后续事宜。
首先,自然是新到手的大将太史慈。
“子义啊!”张承亲切地揽着太史慈的肩膀,指着眼前这片辽阔的海湾,“老子要回渔阳一趟,处理点家务事。这里,还有咱们未来的水军,就交给你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式任命:“即日起,擢升太史慈为渔阳水军都督,总揽沓氽水军营建、舰船研发及人员招募训练一切事宜!”
太史慈神色一凛,抱拳沉声道:“末将领命!必不负主公重托!”
张承点点头,继续交代:“老子给你权限,可以在咱们现在控制的辽西、辽东沿海地区,自行招募五千水军!待遇从优,安家费……呃,就先记账上,等咱们水军抢了……呃,是缴获了钱粮再发!”
他以为招募水军很简单,大手一挥:“标准嘛,会游泳就行!老子就不信,靠海吃海的地方,还找不出几千个会水的汉子!”
太史慈闻言,却摇了摇头,谨慎地开口道:“主公,慈以为,招募水军,光懂水性恐怕还不够。”
“哦?”张承一愣,“那还要啥?会划船?”
“不止。”太史慈解释道,“水战与陆战不同,接舷近战固然有,但更多时候,依赖弓弩远程杀伤。海上风大浪急,船体摇晃,对射术要求极高。故而,招募水军,除熟识水性外,还需挑选臂力强劲、能开强弓硬弩之士。否则,纵有战船,若无犀利箭矢压制,亦难发挥威力。”
张承一听,恍然大悟,用力拍着太史慈的后背(差点又把他拍个趔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子义你不愧是专业人士!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光想着让他们下水摸鱼了!行,就按你说的办!不仅要会水,还要右胳膊有劲,能拉得开弓!这事你全权负责,你觉得行就行!”
他充分放权,信任度拉满。
太史慈心中感动,再次抱拳:“谢主公信任!慈定当严格筛选,为我渔阳练出一支能征善战之水师!”
张承眼珠一转,又补充道:“对了,招募到人,别光在岸上练。附近不是有不少水匪吗?正好!拿他们当磨刀石!一边训练,一边讨伐!既能实战练兵,又能缴获物资,还能顺便清理航道,一举三得!”
他压低声音,坏笑道:“至于那些水匪,只要不是那种杀人如麻、臭名昭着、民愤极大的,能招降的就尽量招降,扩充咱们的人数。告诉他们,跟着老子混,顿顿有海鲜,还能洗白上岸当官军,不比当贼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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