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的茄子秧也蔫了。”
“这黑烟太呛人了,晚上窗户都不敢开。”
王富贵看着这些蔫坏的菜叶,也犯了难,他不懂农活,看不出个所以然。他焦急地看向李浩轩,却发现李浩轩的脸上,没有半分焦急。
李浩轩只是蹲下身,捻起一点地上的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掰开一颗白菜的根部仔细查看。
王富贵紧张地问:“厂长,怎么办?这……”
李浩轩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对王富贵低声说了一句:“让他演。”
他说完,走到地头的水渠边,看了看里面的水,又抬头看了看远处肥厂烟囱的方向。烟囱里正冒着淡淡的白烟,很快就消散在空中。
他站了一会儿,重新走回地里。
李二狗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哭嚎得更大声了:“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黑心的资本家要逼死我们农民啊!”
李浩轩走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表演。
“哭完了?”
李二狗的哭声戛然而止。
李浩轩指着地上的白菜,问道:“你说,这是我们厂排的烟和水熏死的?”
“那还有假!”李二狗立刻接话。
“好。”李浩轩点点头,“各位乡亲,你们也都是种了一辈子地的人。我问你们,如果是水有问题,那应该是从浇水的地方开始,根先烂,再黄叶子。你们谁去拔一棵起来看看,根是烂的吗?”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没人动作。
李浩轩也不等他们,自己上前,随手拔起一棵病得最严重的白菜。根须完整,甚至很粗壮,只是带着的泥土有些板结。
“根没烂。”李浩轩把菜根展示给众人看。
他又说:“如果是天上下酸雨,或者烟尘落下,那应该是整片地都受影响,为什么只有你这几垄最严重,旁边你四叔家的葱,长得不好好的吗?”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旁边一块葱地,绿油油的,生机勃勃,和这边的惨状对比鲜明。
李二狗的脸涨红了:“那……那是因为我这地离厂子近!”
“离厂子近?”李浩轩笑了,“你这地在村东头,我们厂在村西头,中间隔着大半个村子。要说近,村西口张大娘家的菜园子,比你这近多了,怎么她家的没事?”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一些原本跟着起哄的村民,眼神开始动摇。
李浩轩步步紧逼:“我再问你,你说我们排黑烟,我们用的是上好的无烟煤,烧出来的是白烟,飘起来就散了。你说我们排毒水,我们厂里建了三级沉淀过滤池,排出来的水,养鱼都行。你说,这毒,从何而来?”
“我……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们厂的错!”李二狗被问得节节败退,开始耍赖。
“不是我们厂的错,是你自己把地弄坏了。”李浩轩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放屁!我怎么会弄坏我自己的地!”李二狗暴跳如雷。
“你没弄坏,但你给它‘加料’了。”李浩轩的目光冷了下来,“这种白菜干烧心,叶子焦枯,是典型的‘氮肥过量’。你为了让白菜长得快,长得大,在短期内施了太多我们厂的化肥,烧了根,败了叶。我说的对不对?”
他看向其他村民:“乡亲们,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化肥是好东西,但用多了,就会烧苗。这是最基本的农活常识。”
村民们顿时恍然大悟,议论声更大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去年我家麦子就撒多了肥,也黄了一片。”
“二狗子这人,一向贪心,肯定是想抢收,下肥下猛了。”
李二狗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没想到李浩轩竟然懂这个。
“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没有?”李浩轩冷笑一声,他走到地头,那里扔着一个空的化肥袋子,正是黑金肥厂出品。他用脚尖踢了踢,“那你告诉我,你这二分地,一个星期用了多少肥?这一袋五十斤的化肥,是不是都让你撒下去了?”
李二狗看着那个袋子,哑口无言。
真相大白。
人群彻底哗然。
“搞了半天,是他自己贪心搞坏了地,跑来讹厂子!”
“这李二狗,真不是个东西!”
“我们还跟着他瞎起哄,差点冤枉了好人!”
看着瞬间反转的形势,李二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神怨毒地盯着李浩轩,忽然大吼一声:“就算是我用肥用多了,那也是你的化肥有问题!你的破化肥,劲儿太大,烧死我的菜,你一样有责任!”
他这是彻底不讲理了。
孙建军怒了,上前一步:“李二狗,你还要不要脸!”
李浩轩拦住了他。
他看着情绪激动的李二狗,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冷静地看着。
“我的化肥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李浩轩缓缓说道,“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闹事,堵我工厂大门,败我工厂名声,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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