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进行到一半,厅外突然传来一阵凌厉的剑气,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破门而入,手中握着一把拂尘,拂尘上的银丝在灯火下泛着冷光——正是李莫愁。
她站在厅中央,目光扫过诸女,最终落在慕容复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慕容复,我听说你要复国,还要与北宋为敌?”
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阿紫立刻拔出腰间的匕首,怒视着李莫愁:“李莫愁,你又来干什么?当年你在江南滥杀无辜,若不是复表哥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了!”
李莫愁没有理会阿紫,依旧盯着慕容复,声音冷了几分:“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听说你要对抗北宋,而我,与北宋的官府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可以帮你,我手下的‘赤练门’弟子,遍布江南各地,熟悉地形,擅长暗杀,若是用来骚扰北宋的粮道,再合适不过。”
慕容复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李莫愁:“你为何要帮我?我记得,你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合作。”
李莫愁的眼神暗了暗,手中的拂尘微微颤抖:“北宋的礼部尚书,当年害死了我的师妹。我多次想报仇,却都被他身边的护卫阻拦。如今你要对抗北宋,我正好可以借你的势力,杀了他。事成之后,我可以带着‘赤练门’归顺你,为你效力。”
厅内诸女面面相觑,显然对李莫愁的投效有些疑虑。刀白凤轻声道:“复郎,李莫愁心性狠辣,若是让她加入,恐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李秋水也点头附和:“是啊,复郎。西夏曾与‘赤练门’有过冲突,她的手段太过残忍,若是让她掌管暗杀之事,恐怕会引起民愤。”
慕容复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李莫愁身上,缓缓开口:“我可以答应你,让你加入我的势力,也可以帮你报仇。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约束手下的弟子,不许滥杀无辜。若是让我发现你或你的弟子伤害百姓,我定不饶你。”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好,我答应你。只要能杀了那礼部尚书,我什么都愿意做。”
慕容复颔首,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空桌:“坐吧。既然来了,就先尝尝桌上的酒菜。明日一早,你到‘风影卫’的营中报到,由阿朱负责安排你的任务。”
李莫愁没有多说,径直走到空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厅内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诸女看向李莫愁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警惕。
王语嫣走到慕容复身边,轻声道:“复表哥,李莫愁毕竟心术不正,你真的要相信她吗?”
慕容复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笑道:“嫣儿,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李莫愁虽心性狠辣,但她的‘赤练门’确实有可用之处。何况,我已经给她定下了规矩,只要她不越界,便让她为我效力;若是她敢违背,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王语嫣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为慕容复添了一杯酒。慕容复看着厅内诸女,心中清楚,复国之路必定充满荆棘,不仅要面对北宋的大军,还要应对内部势力的纷争。但有这些女子在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冲锋陷阵,他便有了无穷的信心
第二日清晨,听香水榭的码头传来一阵船笛声。慕容复站在码头边,看着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缓缓靠岸。船舫的甲板上,木婉清一身青裙,戴着一顶帷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身边的李清露,则穿着西夏公主的服饰,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气质雍容华贵。
“复郎!”李清露看到慕容复,立刻快步走下船,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在西夏皇宫待得好无聊,兄长总不让我出来,还是凤姐姐给我传了消息,我才偷偷跑出来的。”
慕容复拍拍她的背,笑道:“你呀,还是这么任性。西夏皇宫戒备森严,你偷偷跑出来,要是被你兄长发现了,岂不是要担心?”
李清露抬起头,嘟着嘴道:“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我还带来了西夏的‘连环弩’图纸,这种弩箭射程远,威力大,若是能批量制造,定能增强我们的兵力。”
木婉清也走下船,摘下帷帽,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她走到慕容复面前,递过一个包裹:“这是大理段氏收藏的‘六脉神剑’剑谱残卷,我从天龙寺的藏经阁里偷出来的。虽然只有三脉的功法,但若是能教给军中的将士修炼,定能提升他们的武功。”
慕容复接过包裹,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木婉清向来性格孤傲,当年在大理,她曾因段氏的事务与自己有过冲突,如今却愿意为了自己,冒险偷取剑谱。他看着木婉清,轻声道:“婉清,谢谢你。你放心,等复国成功后,我定会让大理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木婉清脸颊微红,别过脸去,声音轻了几分:“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看到大理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一旁的李清露笑着打趣:“婉清姐姐,你就别嘴硬了。谁不知道你心里早就有复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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