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铃声声,划破西域的寂静。慕容复的巡境队伍牵着两百余峰骆驼,行走在茫茫沙海之中,烈日将黄沙烤得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周芷诺用丝巾裹住口鼻,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轻声道:“陛下,再过半日便能抵达楼兰国,只是这沙漠气候多变,需提防午后的风沙。”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出现一队身着异域服饰的骑兵,为首者手持青铜弯刀,策马拦在队伍前:“来者何人?楼兰边境,非通牒不得入内!”
慕容复翻身下驼,玄色披风扫过黄沙,露出腰间佩剑:“朕乃大燕皇帝慕容复,此次前来,是为与西域各国商议重开丝绸之路,通商互市。”
骑兵首领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不屑:“大燕皇帝?从未听说过!我国王有令,若要入楼兰,需缴纳‘过沙税’——每峰骆驼缴十匹丝绸、两斤茶叶,否则休想踏入国境半步!”
李秋水上前一步,剑气直逼首领咽喉:“放肆!我大燕使者出使各国,从未有人敢如此刁难!信不信我现在就踏平你们的边境哨所!”
首领脸色微变,却仍硬撑着喊道:“我楼兰有三万骑兵驻守边境,你们若敢动手,便是与整个西域为敌!”
此时,灭绝师太掀开驼车帘,手中提着一个药箱走出:“陛下,楼兰近来恐有瘟疫。方才远远望见他们的士兵面色潮红,似是染病之兆,若我们能为他们治病,或许能化解此次刁难。”
慕容复眼中一亮,对首领道:“朕身边有医术高明的医官,可治好你们士兵的疫病。若你们肯放行,朕还愿赠予楼兰百斤药材,助你们防治瘟疫。”
首领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疫病的威胁,咬牙道:“好!我先带你们去见城主,若真能治好疫病,过沙税便免了!”
队伍随首领前往楼兰边境城池,刚入城门,便见街道上不少百姓捂着胸口咳嗽,有的甚至卧倒在路边,气息奄奄。楼兰城主是个中年男子,见到慕容复便急切道:“陛下,城中疫病已蔓延三日,死了数十人,还请医官速速诊治!”
灭绝师太与周芷诺立刻开设临时医帐,为患者诊脉。灭绝师太查看后,沉声道:“此乃湿热疫毒,需用青蒿、板蓝根熬汤服用,再用艾草烟熏房屋消毒。”
周芷诺立刻指挥士兵熬药,灭绝师太则亲自为重症患者施针。三日过后,楼兰城中的疫病渐渐平息,城主对慕容复感激涕零:“陛下救命之恩,楼兰永世不忘!从今往后,大燕商队入楼兰,一律免税,还可使用我国的水源与驿站!”
离开楼兰,队伍继续西行,抵达于阗国。于阗国王早已率领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他身着金丝锦袍,笑容满面:“陛下远道而来,于阗蓬荜生辉!朕已备下盛宴,为陛下接风洗尘!”
宴会上,舞姬们身着薄纱,随着鼓声翩翩起舞。忽然,一名身着红色胡服的女子走上殿来,她肌肤如雪,眼眸如蓝宝石般明亮,手持琵琶,弹奏起悠扬的乐曲。曲毕,女子躬身行礼,声音清脆:“奴婢伊帕尔罕,乃于阗第一乐师,愿为陛下献舞。”
伊帕尔罕起舞时,裙摆飞扬,宛如烈火中的蝴蝶,引得殿上众人阵阵喝彩。慕容复看着她灵动的舞姿,眼中闪过欣赏。宴会过半,于阗国王忽然笑道:“陛下,伊帕尔罕不仅善舞,还精通西域各国语言,若陛下不嫌弃,朕愿将她赠予陛下,为陛下打理西域通商事务。”
伊帕尔罕闻言,脸颊微红,却大胆地望向慕容复:“奴婢愿追随陛下,为大燕与西域的通商尽一份力。”
慕容复点头应允:“好!朕便封你为‘和硕公主’,留在身边协助处理西域事务。”
次日,于阗国王与慕容复签订通商盟约,约定大燕向于阗出口丝绸、茶叶,于阗向大燕出口玉石、良马,双方商队免税通行。离开于阗时,伊帕尔罕身着大燕服饰,坐在慕容复身边的驼车上,轻声道:“陛下,前方便是莎车国,莎车国王生性贪婪,恐会向我们索要重礼,奴婢愿为陛下周旋。”
慕容复握住她的手,笑道:“有你在,朕便放心了。”
抵达莎车国后,莎车国王果然提出要求:“陛下若想与莎车通商,需每年向我国缴纳五万匹丝绸、三万斤茶叶,否则便封锁商路,不让大燕商队通过。”
伊帕尔罕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莎车语道:“国王陛下,大燕与莎车通商,于双方都有利。大燕的丝绸、茶叶在西域供不应求,莎车若能成为中转站,可从中赚取巨额利润;若国王执意封锁商路,大燕便与疏勒、龟兹等国合作,莎车只会错失良机。”
莎车国王脸色微变,却仍不甘心:“即便如此,大燕也需有所表示。朕听闻陛下身边美人众多,若陛下能将身边的医官周芷诺姑娘留下,朕便同意签订盟约。”
周芷诺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慕容复。慕容复眼中闪过冷意:“国王此言,是在威胁朕?芷诺乃朕的重臣,岂容你随意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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