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立刻绷紧了身体,深紫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小手下意识地把那个破杯子藏到了身后。
黑泽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无害:“谷,你喜欢写字,喜欢研究东西的形状和声音,这……也很好。”他指了指地上那几小堆分好类的纸屑碎片和硬纸板上的字,“但是,书,不能撕!报纸,不能撕得这么碎!杯子,不能砸!它们还有用!”
小谷抿着嘴,倔强地看着他,似乎在无声地反驳:它们对我没用!我的方式更好!
黑泽光感到一阵头疼。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同样破旧、但被怜子保护得很好的小提琴琴盒上(怜子去附近一个免费的音乐兴趣小组了,这是黑泽光最庆幸的安排,否则琴可能也难逃毒手)。他灵机一动,走到自己那个破旧的“百宝箱”旁,从最底下翻出了几张相对干净、但同样廉价的空白书写纸(原本打算记账用的)和一支削得很短的铅笔头。
“给,”黑泽光把纸和铅笔递给小谷,“用这个写!想写什么写什么,想画什么画什么!纸不够了……爸爸再想办法!”他又指了指旁边一堆相对完整的废纸板(包装盒拆下来的),“这些纸板,也可以折,也可以揉!但条件是——”他同样加重语气,“不准再撕书!不准再撕报纸!更不准砸杯子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
小谷看着递到眼前的纸和铅笔,深紫色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犹豫了几秒,又看了看黑泽光认真的表情,最终慢慢伸出手,接过了纸和笔。他拿起铅笔,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划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他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的光芒,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争执,低下头开始专注地在新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嘴里还无意识地发出细微的、研究性质的咕哝声。
“呼……”黑泽光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打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终于暂时平息了两股破坏性的“风暴”。虽然代价是付出了宝贵的“研究材料”和书写工具,但至少保住了家里仅存的那点可怜家当。
他疲惫地瘫坐在地板上,看着重新沉浸在自己“工作”中的两个孩子:
小阵正用生锈的轴承和旧水管接头尝试组装一个极其不稳定的“旋转装置”,小脸紧绷,眼神专注得仿佛在造火箭。
小谷则趴在纸板上,用铅笔头极其认真地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时而停下来思考,时而皱着眉擦掉(用手指抹),深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房间里只剩下金属零件碰撞的叮当声、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以及窗外依旧呼啸的寒风。
黑泽光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看着这暂时恢复“平静”的、满地狼藉的家,再看着那两个专注于各自“事业”的小小身影,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无奈,是头痛欲裂,但在这片混乱的废墟之上,似乎又顽强地滋生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希望”的幼苗?
“双倍的拆家……双倍的头疼……”黑泽光苦笑着,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行吧……至少现在,是双倍的研究经费了……”他瞥了一眼口袋里系统刚“奖励”的5000円(阵和谷各2500),感觉这钱可能还不够他们俩“探索”一个星期的。
这地狱模式,果然是双核驱动的!他感觉自己离被彻底榨干,只剩下一步之遥。但看着小阵手中那个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轴承陀螺”,再看看小谷纸上那些虽然歪扭却异常认真的笔画,黑泽光那被系统强化过的“精神韧性”,又硬生生地撑住了。
“活着……还能喘气……就行……”他任命般地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在双倍的拆家余韵和双倍的头疼交响曲中,疲惫地沉入了短暂的休憩。明天?明天再说吧!也许该去垃圾场多淘点“研究材料”了?这个念头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成了他入睡前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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