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笑了笑,反手拍了拍林昭的手背,“为了你,值得。”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萧烬的脸“腾”地红了,连忙抽回手,转身冲向秦老头,留下林昭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手背上的温度,烫得心慌。
接下来的几天,萧烬每天都按时给林昭擦身子,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脸红到耳根——大概是被那天的话打通了任督二脉,虽然还是有些别扭,却自然了许多。
秦老头用新采的还魂草配药,林昭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脸上有了血色,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偶尔还能下床走两步,甚至会和萧烬拌嘴,说她擦身子的力道太轻,像挠痒痒。
这天傍晚,萧烬正帮林昭梳头发,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突然发现她耳后的毒斑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好了!真的好了!”萧烬惊喜地叫出声,把铜镜举到林昭面前,“你看,毒斑都没了!”
林昭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有些清瘦,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动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萧烬通红的眼角,突然笑了。
“是啊,好了。”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释然,“多亏了你。”
萧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想说“应该的”,却被秦老头打断了。
“别高兴得太早。”老神医端着药碗走进来,白胡子翘了翘,“毒是解了,但身子亏得厉害,得再养上半个月才能彻底复原。”他把药碗递给林昭,“这最后一碗药,喝了就没事了。”
林昭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她却觉得心里甜甜的。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辉。萧烬看着林昭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云台山的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只是她不知道,雪停了,山路通了,那些蛰伏的危险,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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