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反击!瞄准填河的敌军!”夏侯渊在东门段厉声怒吼,他本人更是挽起强弓,弓弦连震,每一声嗡鸣,必有一名河北军士应声而倒,箭无虚发!
守军的弓弩手们冒着被井阑点名射杀的风险,从垛口后探出身形,向城下倾泻箭矢。不断有人中箭从井阑上栽落,发出悠长而绝望的哀嚎;城下填河的敌军更是成片倒下,尸体和土石一起滚落河中,鲜血迅速染红了浑浊的河水,护城河边缘堆积起一层由血肉和杂物构成的、滑腻而恐怖的斜坡。
通道尚未完全稳固,颜良麾下最悍勇的先登死士已经发出了非人的咆哮,他们赤裸上身或身着轻甲,口衔利刃,顶着盾牌,踏着同伴尚未冰冷的尸体和松软的土石,如同附骨之疽般冲过了死亡地带,将数以百计的云梯狠狠靠上了城墙!
“上!破城就在今日!”
更多的河北军士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手脚并用地攀上云梯,城墙上瞬间挂满了向上攀爬的人影。
“滚木!礌石!给我砸!”于禁在北门声嘶力竭,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守军士兵两人或三人一组,吼叫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合力推下城墙!巨大的圆木沿着云梯一路碾压下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攀爬的敌军如同被狂风扫落的树叶,惨叫着坠落,在城下摔成不成人形的肉泥。沉重的石块砸下,往往能洞穿盾牌,将下面的敌军连人带甲砸得筋断骨折。
但死亡无法阻挡疯狂的进攻。前面的尸体尚未冷却,后面的敌军已经红着眼补上了空缺,继续向上亡命攀爬。城上城下,生命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金汁!快!抬上来!”李典指挥着一些非战斗的辅兵和民壮。
恶臭弥漫,大锅大锅煮沸的、混合了粪便和毒物的滚烫金汁被抬上城头,对着云梯和城下密集的人群奋力倾泻而下!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压过了战场的一切喧嚣!被滚烫金汁浇中的敌军,皮肤瞬间起泡、溃烂、脱落,露出鲜红的血肉,毒物侵入,倒地痛苦地翻滚、抽搐,发出绝望的哀嚎,直至咽气。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混合了血腥、焦糊和粪便的、令人作呕的恶臭,许多新兵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战斗已经脱离了战术和指挥的范畴,退化成了最原始、最残酷的血肉磨坊。城墙上下,每一寸空间都在进行着最野蛮的搏杀。刀剑砍入骨肉的闷响,长矛刺穿盔甲的撕裂声,垂死者的哀鸣,双方士兵野兽般的咆哮与咒骂,混杂着震耳欲聋的战鼓与箭矢破空声,共同奏响了一曲属于地狱的死亡乐章。
颜良、文丑、淳于琼在后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他们冷酷地调动着部队,一波倒下,立刻投入新的一波。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代价,用尸山血海,也要堆上濮阳城头!
巨大的冲车,在厚实木盾和浸湿生牛皮的层层掩护下,如同移动的堡垒,终于被悍不畏死的河北军推到了北门门前。数十名精选的力士喊着低沉浑厚的号子,合力抱着需要数人合抱的沉重撞木,开始有节奏地、狂暴地撞击包铁的城门。
“咚!!!”
“咚!!!”
“咚!!!”
每一次撞击,都如同巨锤砸在守军的心口。整个城门楼都在剧烈颤抖,灰尘、瓦砾簌簌落下。城门后的曹仁亲自率领精锐士卒,用巨木、石块死死顶住,但坚实的门栓已经发出令人心悸的呻吟,厚重的门板上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固定门轴的铁环在巨大冲击下扭曲、变形。
“火油!集中火力,烧了那冲车!”曹操在箭楼上看得分明,厉声下令。
几名敢死之士抱着火油罐,冒着城下射来的密集箭矢,奋力掷向冲车!陶罐碎裂,粘稠的火油泼洒在冲车顶部的防护上。紧接着,数十支火箭带着摇曳的尾焰射下!
“轰!”火焰瞬间腾起,将冲车部分吞噬。
然而,河北军对此早有准备。立刻有冒着烟火和箭矢的辅兵,抬着沙土冲上前,拼命灭火,同时后方迅速替换下被烧伤或射杀的撞门力士。撞门的节奏,仅仅混乱了数息,便再次恢复,甚至更加狂暴!
就在这时,东门方向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喧哗与呐喊!文丑亲率其麾下最精锐的“大戟士”,趁着北门承受着颜良主力和冲车的巨大压力,对于禁防守的东门发动了孤注一掷的猛攻!同时,淳于琼也派出部分兵力策应,牵制曹仁可能的支援。一段城墙在数架投石机的集中轰击和“大戟士”亡命徒般的攀登下,墙体破损,垛口坍塌,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数十名凶悍的河北甲士成功登上了城头,结阵固守,后续者正源源不断攀上!
东门防线,摇摇欲坠!
“仲康!”曹操猛地看向身旁如同铁塔般的许褚,甚至来不及多言。
“主公放心!看俺老许的!”许褚咧嘴,露出一个混合着兴奋与残忍的笑容,他提起那柄骇人的锯齿大刀,对曹操重重一点头,随即如同一头发狂的巨熊,带着一队最精锐的虎卫亲兵,狂风般扑向东门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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