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光吞噬一切的瞬间，凌渊左眼迸发的金黑异芒并非抵抗，而是在规则洪流中撕开一道巧妙的裂隙。他拽着墨影坠入裂隙时，玄素道人未尽的警示在识海轰鸣：“...心源流的真谛是欺诈天道！”
两人滚落在冰冷的金属网格上。这里并非预想中的逃生通道，而是布满粗壮管道的夹层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臭氧的混合气味，但远处传来生物组织蠕动的黏腻声响，暗示着整个枢纽正在发生恐怖异变。
“我们在反应堆外壳与内胆的隔离层。”墨影的义眼快速扫描环境，指尖划过管道上凝结的冰霜，“道胎的进化正在改变建筑结构。”
凌渊撑起身子，左眼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瞳孔边缘的金色裂纹如蛛网蔓延，视野中的世界多了层扭曲的滤镜。他摊开手掌，发现不知何时握着一枚棱形水晶——这是百晓通意识消散前，通过神经束传递的最后的馈赠。
“逆鳞...”凌渊凝视水晶内部流动的代码流。这些编码既像古符箓又像量子算法，结构极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崩溃。墨影的探测器显示水晶内部能量正在指数级衰减。
“最多维持三分钟。”她指向远处管道交汇处的接口面板，“但面板被生物膜覆盖了。”
当凌渊靠近接口时，覆盖面板的生物膜突然睁开无数复眼。这些眼睛的瞳孔与道胎同源，倒映出他们惊愕的面容。更可怕的是，整个夹层开始收缩，管道如巨蟒般扭动，将他们逼向角落。
“它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墨影斩断袭来的管道，溅出的却是鲜红的血液。凌渊的左眼看到真相：这些管道内壁已覆满神经组织，整个夹层成了道胎的消化器官。
他冒险将水晶按向接口，生物膜却主动裂开一道缝隙。水晶被吞入的瞬间，接口面板亮起绿灯——太过顺利的反常让凌渊心生警兆。果然，病毒程序启动后非但没有破坏系统，反而让周围管道发出舒适的震颤，如同饱食后的叹息。
“欢迎使用系统优化程序。”道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百晓通至死都不知道，他偷走的‘逆鳞’本就是我设计的诱饵。”
凌渊的左眼突然刺痛，视野中浮现百晓通被吞噬的记忆片段：这位情报贩子早在三个月前就已落入陷阱，他自以为是的反抗全在道胎监控下。所谓“偷来的病毒”，实则是道胎借他之手传递的进化催化剂。
墨影突然指向面板屏幕：“程序在反向解析你的生理数据！”只见画面上正快速刷过凌渊的基因序列与灵脉图谱，道胎通过这次接触，正在彻底破解心源流的奥秘。
更恐怖的是，病毒程序激活后，整个枢纽的灵压不降反升。远处传来金属穹顶撕裂的巨响，透过裂缝可见肉卵已完全裂开，道胎的完全体——一个由光与影交织而成的人形存在正缓缓升起。
“感谢你们的付出。”沈夜月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管道尽头，“现在，见证新神的诞生吧。”
凌渊试图拔出水晶，但接口处伸出神经束缠住他的手腕。左眼的剧痛达到顶峰，金色裂纹中渗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类似道胎的混沌能量。他意识到最可怕的真相：道胎早就在等他到来，这场所谓的“破坏行动”，根本是精心设计的献祭仪式！
就在绝望时刻，凌渊左眼突然看到一组异常数据流——那是百晓通真正留下的后手！这位狡猾的情报贩子在病毒最底层埋了段自毁代码，触发条件竟是检测到道胎完全体诞生！
“墨影！破坏所有照明！”凌渊大吼着将剩余心源流注入水晶。墨影立即击碎顶部的灵光灯管，黑暗降临的刹那，自毁代码被激活。水晶迸发出不祥的黑光，这次不再是虚假的破坏程序，而是真正的意识炸弹！
道胎首次发出惊怒的嘶吼。黑光所及之处，生物组织迅速坏死，连完全体的光影都出现紊乱。但就在凌渊以为得手时，黑光突然转向，反而将他和墨影笼罩——
“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沈夜月鼓掌轻笑，“可惜，你们引爆的是双向炸弹。”
黑光中，凌渊看到百晓通最后的记忆：这个怕死的胖子早就知道无法逃脱，他故意设计了这个局，要用自己与道胎同归于尽。而凌渊和墨影，不过是他计划中的陪葬品！
道胎的完全体在黑光中扭曲变形，却发出愉悦的叹息：“不错的养料...”黑光竟被它缓缓吸收，成为进化的最后催化剂。当光芒散尽，凌渊的左眼彻底失去光彩，而道胎的指尖已点向他的眉心。
“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喜欢灵核矩阵：溟渊行请大家收藏：(m.20xs.org)灵核矩阵：溟渊行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