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行囊藏暖,负任奔赴苗疆
茶盏在陈奇掌心沁出薄汗,他望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瓣,忽然想起林通临终前的话:“护脉不是守着眼前的阵,是要盯着山那边的坑。”
“联盟怎么安排?” 他问。
“陈叔已经联系了国家民委和贵州文旅局,明天上午九点飞贵阳。” 林小雅递过个烫金信封,封皮上 “苗疆护脉令” 五个篆字闪着光,“他给您备了‘镇脉包’,里面有上次蛊王洞用着管用的青阳石粉末、艾草香囊,还有您爷爷的铜罗盘备用件。对了,西街卖润饼的李婶塞了两罐菜脯,说苗疆的菜太辣,这个解辣;卖花的王伯给了串素馨花,上次您说这个能驱蛊王洞的瘴气。”
陈奇打开帆布包,把茶饼、菜脯、素馨花一一放进去,指尖触到硬邦邦的茶罐 —— 是阿婆的凤凰单丛,上次在蛊王洞熬夜勘察,就是靠这茶提神。这些带着体温的东西,像无数根线,把他和泉州的烟火气拴在一起,也让他想起枫香苗寨村民的笑脸:“我们护的不只是龙脉,还有这些等着安稳过日子的人。”
“甄灵说已经在贵阳机场等我们,还安排了苗寨向导,就是上次带我们去蛊王洞的阿贵夫妇。” 林小雅补充道,“技术组把抗干扰无人机和蛊气检测仪都升级了,这次能直接识别‘蝠衣小队’的设备信号。”
陈奇点了点头,把 “镇脉包” 挎在肩上:“通知技术组,把蛊王洞的勘察数据拷进平板,凤眼窟和蛊王洞的气脉是连通的,说不定能找到破解的线索。”
五、古柏目送,远途奔赴新章
手机突然震动,陈建国的视频通话弹了出来。镜头里,老人站在联盟监测室,身后的屏幕上跳着凤栖山的地脉数据,红色曲线忽高忽低,像在挣扎。
“奇仔,东西收拾好了?” 陈建国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指尖点在屏幕上的红点,“技术组调了三个月的全球地脉数据,所有异常节点都指向凤眼窟。还有,枫香苗寨的老会长说,最近总梦见‘黑蝙蝠叼着红棺材’落在凤眼窟顶,苗疆的说法是‘红棺镇邪,黑蝠引煞’,这是大凶的兆头。”
“红棺材?” 陈奇的手紧了紧,想起上次在蛊王洞看到的黑漆棺材,“黑水公司的人,难道想用红棺材镇住凤眼窟的气脉?”
“很有可能。” 陈建国叹了口气,“上次在蛊王洞,我们只抓了黑水公司的小喽啰,这次蝠衣小队是核心力量,比上次棘手得多。不过你放心,联盟已经联系了宝岛的周明远大师,他说要是需要,随时能派风水师支援。”
陈奇望向窗外的开元寺古柏,晨光里,树枝轻轻晃动,像是爷爷在无声送别。他深吸一口气:“爸,您放心,有甄灵和阿贵夫妇帮忙,还有爷爷的罗盘,这次一定守住凤眼窟。”
挂了电话,陈奇背上帆布包,对林小雅说:“走吧,去机场。甄灵还在等我们,凤眼窟的时间,耽误不起。”
六、夜雾漫山,暗处杀机涌动
越野车驶出泉州城时,陈奇回头望了一眼 —— 开元寺的飞檐在晨光里若隐若现,镇龙塔的铜铃还在轻响,西街的烟火气渐渐远了。他摸了摸帆布包里的茶饼,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蛊王洞外甄灵说的话:“护脉的人,走到哪,哪就是家。”
而千里之外的苗疆,凤栖山的夜雾浓得化不开。凤眼窟旁的隐蔽山洞里,几个穿黑色蝙蝠纹制服的人围着火堆,火上架着个黑漆漆的金属箱,里面传出 “咔嗒咔嗒” 的声响,是灵脉提取器在预热。
“队长,闽南的护脉人明天到贵阳,要不要在路上截他们?” 瘦高个男人拿着平板,语气恭敬。
被称为 “队长” 的人转过身,面罩下的眼睛冷得像冰:“不用。让他们来凤眼窟,正好用他们的血,祭灵脉提取器 —— 上次蛊王洞让他们跑了,这次凤眼窟,就是他们的坟。” 他指了指火堆旁的红棺材,棺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滴在地上,把石头蚀出一个个小洞。
“等提取完凤眼石,西南龙脉一乱,整个南方都会成我们的天下。” 队长的冷笑混着山风,吹得火堆忽明忽暗。
洞外,一声悠长的苗笛响起,是阿贵夫妇在巡山。苗笛声飘进山洞,队长的眼神更冷了:“把那两个苗蛮子解决掉,别让他们坏了大事。”
山风卷着腐叶,盖住了即将到来的厮杀声。而陈奇的越野车,正朝着这片藏着杀机的山林,稳稳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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