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堂传来喧哗,王九被带了上来。申时行将人皮扔在他面前:“王九,你且说说,这人皮上的字,可是你在严府的指使下写的?”
王九见了人皮,吓得魂飞魄散:“不……不是小人!是小人儿子病了,赵福说只要帮他在井里放这些东西,就能让小人儿子活命……小人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带下去,杖责二十,再关进大牢。”申时行转向朱七,“把陶瓮和人皮送到应天府,让巡按御史亲自验看;再修书一封给徐阁老,就说分宜县挖出了严家‘通敌’的证据——当年严家与倭寇勾结的账册,怕也是藏在这种地方吧?”
朱七领命而去,申时行又提笔写了几行字,交给张环:“你亲自去一趟省城,把这封信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陈百户。就说本官请他帮忙查两件事:第一,严府近半年送往清风观的银子,是从哪个钱庄出的;第二,无妄道士的师公,是否曾在福建当过海盗。”
张环接过信,犹豫道:“大人,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申时行轻笑,“严家以为自己在织网,却不知这张网早被我穿了线。他们越急着动手,就越容易露出马脚。”他走到窗前,望着渐起的暮色,“传本官命令,今晚子时,三班衙役全体出动,把分宜县城里所有与严家有往来的人家,都给我仔细搜查一遍——尤其是赵府、严府的佃户,还有那些突然买了田地的大户。”
月上中天时,分宜县城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赵府的门被撞开,管家赵福正指挥着仆人往地窖里搬箱子,迎面撞上常威带的人:“赵管家,这么晚了还在忙?本官正想请您去县衙坐坐呢。”
赵福脸色惨白,箱子“哐当”落地,里面滚出几叠田契——竟全是分宜百姓被强买的田产!
与此同时,严府的后院也传来喧哗。李朗带着人翻进墙去,在假山洞里搜出一箱账本,最上面的一本,赫然记着“万历十年春,买陈寡妇水田三十亩,银五十两”的字样——陈寡妇正是上个月来县衙告状,被严家家丁打伤的老妇!
申时行坐在县衙大堂,看着堂下跪成一排的严家管事、佃户、师爷,手中把玩着那枚厌胜木人。烛火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却掩不住眼中的锋芒。
“把这些东西都呈到应天府。”他对朱七道,“再给陛下写一道折子,就说分宜县查到了严家‘通倭’‘霸田’‘巫蛊’的三桩大罪。至于这厌胜之术……”他将木人扔进火盆,“就当是严家送给本官的‘贺礼’吧——烧了它,免得脏了本官的手。”
火盆里的木人渐渐蜷曲,发出噼啪的轻响,仿佛严家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正随着这火焰,一点点化为灰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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