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清屋,再补墙。"他自言自语,将绢帕系在腰间,权当抹布。正房里的破家具早被他挪到了院中央:缺腿的条案、开裂的木柜、歪斜的绣墩,全堆成个小山。他抄起墙角半截断扁担,挑起最重的条案往院外走,扁担吱呀作响,震得虎口发麻,却咬着牙走了三趟,才将屋里的破铜烂铁清了个干净。
夜渐深时,申时行坐在新铺的木床上,借着灯笼的光翻书。"明日该买桌椅了。"他轻声说,望着跳动的灯芯,"要买榆木的,结实。再买张藤榻,冬天坐上去暖。"
最难对付的是墙皮。大片脱落的墙皮下,是坑洼不平的泥底,颜色灰暗难看。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沿着破损墙皮的边缘,用刀尖一点点将那些摇摇欲坠、即将脱落的残片剔除。动作必须轻柔、精准,既要刮掉朽烂,又不能伤及周边尚好的墙壁。
碎屑簌簌落下,在他脚边堆积。每一处被清理干净的裸露墙皮边缘,都形成了一道道清晰的“伤痕”,但总算显露出一种边界分明的、属于此刻的“新净”。
清理完一间正房,日头已然西斜。寒气从门窗缝隙钻入,冻得他手指发僵,手背上被豁口扫帚刮破的血痕也因沾了凉水而隐隐作痛。他从井里重新打了水,生起廊下小泥炉上那只积满黑灰的铁壶,准备烧水净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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