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极其煎熬。
南泽镇的群众望眼欲穿,可是死而复生的那个人约定来的时间一改再改,感觉好像遛着大家玩,实在伤不起。
蒜鸟,蒜鸟。
南泽镇的八卦榜不等鸟。
戴圆圆去了鸟村、朱英俊回了上海,老太太们又继续到大猪头的店里看电视剧,聊八卦。
日子就这样过着,管它东风南风吹,没人等故人归。
若是故人归,直接埋坟堆。
一个猝不及防的午后,暑假倒计时十天,一群人低调地来了。
特么的,大家都以为像上次那样骗人的,没想到狼真的来了。
一点准备都没有。
高老太尤诗琪倒是镇定,情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反复发酵,她的心已经硬成了山东大馒头,能砸死人的那种。
依然约在沈记小酒馆,肖燕只认识一个熟人陈柏峰,李长川爽约了。
大家以为的泪眼婆娑没有。
只有七十高龄的高光耀颤巍巍的身体晃动着,颤巍巍的唇抖动着:“诗琪,是我啊!”
尤诗琪一个眼神都没有鸟给他,只上下扫描了另一个高老太。
确实像个高官的太太,也挺年轻,看着像六十岁左右。穿着时髦的深蓝色连衣裙,黑色的皮凉鞋,烫着小波浪,个子比她高,五官平平不精致,胜在保养得好。
反观她自己,一身廉价的花短袖,黑裤子,塑料凉鞋,满脸的褶子,就算年轻时长得再像电视里的王熙凤,也被岁月蹉跎成一个农村糟老婆子。
不过,那又怎样呢?
高光耀老了,满头白发,满脸风霜,当再大的官也是个糟老头子,一点儿都没有年轻时候的帅气和高挺。
还是电视里的贾琏好看。
季淑敏也偷偷看向尤诗琪,她倒是松了口气,以前的资本家小姐,变成了个邋里邋遢的老村妇,不足为惧。
只是老头子突然多出了长子和嫡孙,有些棘手。
双方都没人讲话,好像玩木头人的游戏,谁先开口谁就输。
“说说吧!还来干什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拖家带口的,是怕万一死在这儿,好见最后一面?”
尤诗琪冷哼,来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外带一个孙女和孙子,示威的吧!
“诗琪,从听到你的消息,我是恨不得飞过来……”高光耀解释,“可是旧伤反反复复,医生强制卧床休息……”
高达晖坐着,脸上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从知道他爸还活着的激动,到见面的时间一拖再拖,而产生的厌烦,他已经没有任何期待,活着挺好,死了拉倒!
没有期待也就没有伤害。
所以孙子兵法讲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是有道理。
高光耀要是早点来,说不定还能像什么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仗着回忆和滤镜,来个原谅。
现在,只能呵呵。
没把他埋了已经算是礼节了。
南泽镇这边的冷淡让季淑敏的心狠狠提了起来,都说无欲则刚,没有上赶子的巴上来,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看老头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样子,她使劲儿攥紧拳头,朝二儿子暗暗使了个眼色。
高念晖苦笑一下,他不想来的,从知道爸爸的原配还活着,他就觉得抬不起头来。
大哥叫高想晖,他叫高念晖,小妹叫高爱琪,多讽刺啊!
只有他妈妈还在自欺欺人。
老头子为什么旧伤复发,大家心里门清,只是看在儿孙的面子上,老头子忍了。
老头子一开始就没喜欢过她,只不过上面牵桥搭线,李家、季家施压,他迫于形势同意的婚事。
做了四十年的梦,也该醒了。
“大哥,爸他真的日日夜夜念着你们,他也是身不由已,等到自由了以后,也请人找过你们,可是得到的是你们的……”高念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有点心惊,当年那帮人真的找了吗?
“你一个庶子,倒是意气风发啊!”尤诗琪把茶杯往桌上一搁,“怎么,我们娘俩没死,没趁你们心意是吧?”
季淑敏坐不住了,她怎么允许她的儿子女儿变成庶子庶女。
“姐姐,我和光耀真的是在得到你的死讯以后才结的婚,我们有上面的证明。”
“死讯,谁给的死讯?是你家人还是和你们家关系好的上面的人?”尤诗琪用手指着上面,“他们找了吗?怕是没找吧!说不定还有一帮人虎视眈眈地躲在家门口,万一有认亲的,自投罗网,就……”
尤诗琪笑得瘆人,一个手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我说得不错吧?大妹子!”
好歹她也混过上流圈,一些门门道道还是懂的,再加上电视剧提供了灵感,这几天一琢磨,事情的大概也就理得七七八八。
接着她又对着高光耀,说:“高光耀,你一来,我们一家就夜不能寐了,就怕哪天突然的离奇地死了,还死无对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真求救无门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在场的各怀心事。
高光耀的身体不抖了,坐得板正,半边脸蒙在阴影里,一言不发,他和诗琪是青梅竹马,虽然失联了四十三年,可是多年的默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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