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泥沼中的影看到这颠覆性的一幕，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发出了绝望的嘶吼，“你怎么可能反过来吞噬大阵？！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主上的阵法……竟然……”他的信念随着阵法的崩溃而彻底崩塌，剩下的唯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凌天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此刻的他，正沉浸在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无底洞，疯狂地吞噬着大阵的能量，魔心本源与《万化吞天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合，推动着他的修为向着炼气六层后期疯狂冲刺！气海在翻腾扩张，神识在痛苦中变得愈发凝练敏锐，甚至能隐约捕捉到阵法能量流动的轨迹。
他的皮肤表面，那些暗紫色的魔纹再次浮现，而且变得更加复杂、清晰，隐隐构成了一幅古老而神秘的图腾。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威严、更加古老、仿佛魔神降世般的恐怖气息，缓缓自他体内苏醒！周遭的空气在这股气息下凝滞，连光线都似乎变得黯淡。
“咔嚓……轰隆！”
终于，在承受了远超极限的吞噬后，九幽玄煞大阵的核心符文，承受不住这股反向的掠夺，轰然破碎！
笼罩百丈的阵法光幕瞬间黯淡、消散！那从黑水潭漩涡中冲出的阴煞气柱也戛然而止！无数惨白色的符文寸寸断裂，化作光点湮灭。原本被阵法之力扰动的灰雾重新缓缓流淌，但黑水潭畔已是一片狼藉。
阵法，破了！
被凌天以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强行吞噬、撑破了！
“噗——！”阵法被破，作为阵法一部分的影再次受到牵连，猛地喷出最后一口黑血，眼中的神采彻底黯淡，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而凌天，在阵法破碎的刹那，也终于达到了极限，那股强行引导的魔心本源力量失控反噬，加上吞噬大阵能量的庞大负担，让他眼前一黑，鲜血如同不要钱般从口中喷出，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他身上的魔纹迅速隐去，那恐怖的气息也如潮水般退散，只剩下遍体鳞伤和几乎被掏空的身体。
血战不退，终破死局！
但他自己，也已是油尽灯枯，濒临死亡边缘。
在他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似乎看到，那平静下来的黑水潭中央，那原本漩涡的位置，有一抹柔和而纯净的乳白色光华，正缓缓从潭底升起，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勃勃生机……那光华并不耀眼，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力量，仿佛能愈合一切创伤。
那是……阴煞灵乳？
第31章 血战不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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