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回到那间破耳房,刘全气得把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碎片四溅。李德福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就在刘全绝望地考虑要不要随便抓个替死鬼顶缸时,李德福弱弱地开口了:“总…总管…小的…小的昨晚晕过去前…好像…好像闻到一股味儿…”
“味儿?什么味儿?”刘全没好气地问。
“很…很怪…像是…像是锅烧糊了的焦味…又…又混着一股…一股特别…特别沉的…像是…像是官家祭天时用的那种香灰味儿…还有点…腥?”李德福努力回忆,描述得磕磕巴巴。
锅烧糊了?香灰味?腥?
刘全猛地一震!调鼎堂废墟里,确实弥漫着焦糊味!通玄真人开坛作法,焚香祷告,有香灰味不奇怪!那腥味…莫非是反噬时有人受伤的血腥味?但这组合…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等等!”刘全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他猛地冲到墙角一堆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准备丢弃的破损厨具旁,不顾肮脏,在里面疯狂翻找!很快,他扒拉出一口边缘被熏得焦黑、锅底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诡异暗金色污渍的…**破铁锅**!
“是它!就是这股味儿!”李德福指着锅,惊恐地叫起来,“焦糊味!香灰味!腥味!还有…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沉!”
刘全死死盯着这口破锅,心脏狂跳!这锅…昨夜就在调鼎堂!锅底这污渍…莫非就是那“皇气炒饭”的残留?!他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起破锅,如同捧着绝世珍宝(也可能是绝世灾星)。
“李德福!”
“奴…奴婢在!”
“你!给咱家抱着这口锅!一刻不许离身!”刘全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这就是线索!这就是咱们‘讨债团’的命根子!去!去太医院!找那些还昏迷的重伤号!尤其是…**手上有伤的**!挨个去闻!看看谁对这锅味儿有反应!”
李德福看着怀里这口散发着混合怪味的破锅,欲哭无泪。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彻底和“讨债”、“破锅”绑定了。北宋御膳房“讨债团”的荒诞初啼,就在这口破锅的指引下,歪歪扭扭地继续着,目标直指那些昏迷不醒的重伤员…
* * *
现代,时味居后厨。
瘫在轮椅上的姜小勺,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右臂深处,那股源自北宋御膳房的“恐惧怨念不满”情绪,如同涓涓细流(虽然这细流充满了负能量),正通过“皇气”链接,源源不断地注入。效果是显着的——被“敕令”反噬灼伤的手臂,痛感正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消退,原本完全无法动弹的手指,似乎也能轻微地勾动那么一两下了!这感觉,就像高利贷公司派了个技术蹩脚的按摩师,一边给你按着伤处缓解疼痛,一边在你耳边絮叨“恢复好了赶紧还钱”。
“嘶…爽…又疼又爽…”姜小勺龇牙咧嘴,表情扭曲。玉佩的信息流也证实了这一点:
【…‘…敕…令…反…噬…’…伤…势…恢…复…进…度…:…1…5…%…!…】
【…‘…皇…气…贷…’…契…约…烙…印…深…度…:…+…5…%…!…】
【…注…:…债…务…关…系…更…加…牢…固…!…请…宿…主…珍…惜…信…用…,…按…时…还…贷…!…】
“珍…珍惜你妹!”姜小勺对着玉佩无声咆哮,社畜的怨念几乎凝成实质,“这…这根本就是…是拿老子的灵魂…当…当抵押物在…在疗伤!高…高利贷都没…没你们会玩!”
旁边的苏东坡和赵四看着姜小勺对着空气咬牙切齿、表情变幻莫测,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位小勺掌柜,总能整出点新花样。
“小勺掌柜,”苏东坡端着一杯热水过来,看着姜小勺那能稍微动弹的右手,眼中带着关切和一丝探究,“你这伤…似乎好转了些?可是那‘差评护体’神功,还有滋养之效?” 他显然把姜小勺之前的“差评输出”当成了某种神秘功法。
“滋…滋养个鬼!”姜小勺没好气,“是…是北宋那边…有…有个倒霉蛋…被皇帝吓尿了…他…他的恐惧怨气…顺着‘皇气’跑…跑我这…当…当疗伤药了…顺…顺便把欠条…刻…刻得更深了!”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这坑爹的“共鸣疗法”。
苏东坡听得一愣一愣的,捋着胡须,半晌才叹道:“这…这‘皇气’借贷之道…当真是…闻所未闻,霸道绝伦!小勺掌柜,你这债…怕是难缠了。”
“岂止难缠!简…简直是无赖!”姜小勺悲愤交加。
“掌柜的,”一直闷头擦灶台的赵四突然抬起头,指着角落里那坛刚开封、准备用来试验“佛跳墙”最后一步“金汤”的顶级花雕酒,“这酒…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姜小勺和苏东坡同时看去。
只见那坛口封泥已被拍开的花雕酒,原本清亮澄澈的酒液表面,此刻正极其微弱地…**荡漾着一圈圈细密的金色涟漪**!如同微风吹拂下的金箔!一股极其馥郁、醇厚、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庄严沉凝气息,正从坛口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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