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想起系统之前提示的新客人——画家韩干。
对于这位以画马、牛着称的唐代画家,姜小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画技高超,尤其注重写生。一位“失意潦倒/寻求突破”的画家,会带来怎样的故事呢?
他并没有等太久。这天晚上,打烊之后,后院铁锅传来了新的波动。这次的波动带着一种颜料与墨汁混合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与不甘。
光涡中,一位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面容憔悴却眼神专注、手指上还沾着些许颜料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破旧的画筒,踉跄着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十分疲惫,眉头紧锁,仿佛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时空连接稳定…欢迎莅临:画家韩干…(当前状态:创作瓶颈/生计困顿)…】
韩干一出来,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扫过厨房器具时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墙角那几盆长势喜人的【丰收祝福】植物吸引了,尤其是那株已经长到半人高、叶片肥厚油绿的…白菜?
是的,姜小勺种了一盆白菜,用来试验【丰收祝福】和菌泥能量对普通蔬菜的提升效果。
韩干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几步冲到那盆白菜前,眼睛瞪得老大,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妙!妙啊!世间竟有如此…如此完美的白菜?!你看这叶片的弧度!这纹理的走向!这饱满的形态!这光泽!这…这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杰作!”
他猛地放下画筒,竟直接掏出炭笔和纸张,也顾不上场合,就对着那盆白菜唰唰唰地画了起来,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把姜小勺三人当成了空气。
姜小勺、苏轼、李白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位画痴,还真是名不虚传。
韩干画得极其投入,时而凑近观察,时而运笔如飞,口中还喃喃自语:“不对…感觉还是不对…形似而神不似…为何我画不出此物的勃勃生机?”
姜小勺心中一动。创作瓶颈?画不出生机?或许…
他没有打扰韩干,而是悄悄回到灶台前,开始和面。他打算做一道最朴实,却也最考验功夫的面点——手擀面。
他选用高筋面粉,加入鸡蛋和少许盐,用【后勤·改】净化过的清水和面。揉面时,他不再是单纯用力,而是将“差意调和”的意念融入其中,感受着面团的筋性与活力,仿佛在赋予它生命。
【熔炼·改】提供恰到好处的环境温度,【研磨·改】则似乎在不自觉地模拟着碾磨麦粉的细腻过程。
面团在他手中变得异常光滑柔韧,充满弹性。接着,他开始擀面。巨大的擀面杖在他手中舞动,面团被不断延展、折叠、再延展,如同在进行一场力的舞蹈,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
这声音终于吸引了沉浸作画的韩干。他抬起头,看到姜小勺擀面的动作,那充满力量感与韵律感的姿态,那面团在作用下不断变化形态的过程,仿佛蕴含着某种“生”的律动!
韩干的眼睛越来越亮,手中的炭笔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痴痴地看着姜小勺擀面。
姜小勺将面团擀成薄如蝉翼的大面片,然后叠起,手起刀落,嚓嚓嚓一阵轻响,面条如银丝般从刀下涌出,均匀细长,根根分明。
“好了!”姜小勺抖开面条,成就感满满。
就在这时,韩干猛地大叫一声:“我悟了!我悟了!”
他丢下炭笔,激动地手舞足蹈:“生机!活力!不在静,而在动!不在形,而在势!如同这和面擀面,是一个‘活’的过程!我以往只知对着静物描摹其形,却未曾捕捉其内在的‘生之势’!谬矣!谬矣!”
他像是疯魔了一样,重新扑到画纸前,抓起画笔(这次是毛笔和颜料),不再局限于那棵白菜本身,而是开始挥洒泼墨,试图捕捉那种充满生命力的“势”!
只见他笔走龙蛇,墨色淋漓,不再追求绝对的形似,而是用奔放的笔触和丰富的色彩,勾勒出一种蓬勃欲出的生机感!虽然画的是白菜,却让人仿佛能感受到它正在阳光下生长,叶片舒展,充满活力!
片刻之后,韩干掷笔于地,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极度满足的笑容,仿佛挣脱了某种长久以来的束缚。
“多谢小友!多谢小友点醒之恩!”韩干对着姜小勺深深一揖,激动万分,“今日得见小友厨艺,竟让韩某突破桎梏,领悟画道真谛!此恩没齿难忘!”
姜小勺连忙摆手:“韩先生言重了,小子只是做了碗面而已…”他心里嘀咕,这也能算点悟?这些艺术家的脑回路果然清奇。
韩干却不管这些,他越看姜小勺越觉得顺眼,越看那后厨越觉得是块宝地。他拿起那幅刚刚完成的、充满写意精神的“白菜图”,递给姜小勺:“此画虽不完美,却是韩某新生之作,赠与小友,聊表谢意!”
【…获得蕴含【写意】与【生机】意念的物品:【韩干白菜图】…】 【…效果:微弱提升周围植物的生机活力…微弱激发艺术创作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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