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气氛凝重。空气中有未散尽的焦糊味(又一次失败的裂隙实验),还有婴儿奶粉的甜香,混合成一种奇特的“科研奶爸”风格。
李云霄看着暗网上“赤脚医生”发来的加密行程安排和身份资料,眉头紧锁。
行程极其紧凑且隐秘。他将以某国际环保组织水质调研员的身份,搭乘明天凌晨的红眼航班,经两次中转,抵达目标国家。当地会有人接应,然后驱车前往靠近边境的出事区域。
风险极高。那片区域本就局势复杂,武装力量盘踞,现在又多了诡异的变异咒印和未知的危险。
但他必须去。不仅仅是冲着丰厚的报酬,更因为一种直觉——那里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与他自身、与叛军、甚至与两个世界的异常都息息相关。
“胖子,开始备份所有重要数据,尤其是空间模型和璜波数据,进行多重加密隐藏。清理所有敏感浏览记录和通讯日志。”李云霄沉声下令。
“吸溜!明白!大佬,您真要亲自去啊?听起来好危险…”王富贵意念一边执行命令一边担忧地问。
“不去不行。有些东西,必须亲身体验才能明白。”李云霄揉了揉眉心,“我离开后,实验室这边你盯着点。常规的‘运势增强服务’可以适当减少,但裂隙实验完全停止,等我回来再说。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逍遥的数据,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他的异常。”
“放心吧大佬!瓦就算自毁核心也不会泄露小大佬的数据!”
安排好实验室的事情,李云霄开始收拾行李。几套不起眼的户外服装、一些常规的药品、那台经过改造的“多功能能量场扰动分析仪”(伪装成环境检测设备)、以及…最重要的——厚厚一沓新绘制好的“清心净血符”和几块备用的灵玉。
这些是他保命和解决问题的根本。
正当他忙碌时,手机响了。是周老太。
“李同学!告诉你个好消息!市里那个雾霾研究项目,第一期经费批下来了!数额不小!你那个采购清单上的设备,差不多都能买齐了!”周老太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得尽快把设备订了,好多仪器要提前预约呢!”
李云霄心里一暖,但随即有些愧疚。周老太对他真是没话说,但他却要暂时离开,而且很多研究目的并不能明说。
“周老师,太感谢您了!不过…我可能得请假一段时间。”李云霄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家里有点急事,需要我回老家处理一下,大概…一两周吧。”
“回老家?这么突然?”周老太有些意外,但也没多问,“行,家里事要紧。项目这边我先盯着,设备清单我帮你核对提交上去。你早点回来,这么多新设备,还得你来主导呢!”
“一定一定!谢谢周老师!”
刚挂断周老太的电话,陈小胖又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霄哥,你要出门?”他看着地上的行李,惊讶地问。
“嗯,回老家办点事。”李云霄撒了个谎,“实验室这边你帮我照看着点,特别是那几台机器,别让人乱动。密码你知道。”
“哦哦,好的没问题!”陈小胖点头,又犹豫了一下,“那个…霄哥,你老家…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的算命手艺啊?”
李云霄:“???”
陈小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就最近不是好几个主播运气突然变好吗?论坛里都传疯了,说他们肯定是找了高人改了运势…还有人猜是不是你…毕竟你搞的东西那么玄乎…”
李云霄心里一惊,表面却哭笑不得:“想什么呢!那都是巧合!我搞的是科学!混沌科学!跟算命没关系!别瞎猜!”
好不容易打发走脑洞大开的陈小胖,李云霄松了口气。看来“运势增强服务”也得暂时停一停了,太惹人注意了。
一切准备就绪,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李云霄抱着儿子,看着实验室里的一切,心中有些感慨。每次离开,都像是奔赴一个未知的战场。而这个小小的、破烂的实验室,却成了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港湾和根据地。
“儿子,爸爸又要出去给你赚奶粉钱了。这次可能有点危险,你在家要乖乖的,听胖叔叔和周奶奶的话,知道吗?”他蹭了蹭逍遥柔软的脸蛋。
小家伙似乎感应到什么,咿咿呀呀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指,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就在这时,王富贵意念突然提示:“吸溜!大佬!有发现!瓦按您的吩咐,一直在全球各地的矿石、地质、甚至是一些超自然论坛里爬取关于‘七彩沙子’的信息,刚才在一个非常冷门、服务器好像设在北极圈某个地方的矿物爱好者论坛里,发现了一个帖子!”
“帖子标题翻译过来大概是:‘求助:这是哪种矿渣?在老家河边捡的,晚上会自己发光,还挺好看。’帖主贴了张模糊的照片…”
李云霄精神一振:“照片!放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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