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克斯那双藏在单片眼镜后的小眼睛，在听到“长期合作”四个字时，瞬间迸发出堪比祭坛核心光团的光芒。他利索地从飞天骡子背上翻身跃下（那骡子打了个响鼻，喷出几点火星，似乎对主人这种见钱眼开的行为表示不屑），动作麻利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花里胡哨的长袍，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闪烁着七彩流光的水晶板。
“明智的选择！尊贵的修士朋友！”贾克斯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与‘万界通达商会’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绝对是您穿梭诸天、迈向人生巅峰最正确的投资！鄙人贾克斯，商会三星认证游商，很荣幸为您服务！”
他手指在水晶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极其复杂、布满了各种不明符号和动态图像的界面。“首先，让我们为您办理一张专属VIP身份卡！这不仅是您尊贵身份的象征，更是连接万界商路的通行证！”
李云霄看着被“静音”定在原地、只能用眼神喷火的血屠，又看了看热情过度的贾克斯，感觉场面依旧十分超现实。他示意蛮牛和疾风继续保持警惕，看守血屠和残余的IBRC士兵，同时让柳若曦尝试与那些流光守卫沟通，稳定祭坛局势。
“办理VIP卡，需要什么条件？”李云霄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腰间那捆变得有些不凡的“醒神葱”往身后挪了挪。
“条件？哦，非常简单！”贾克斯笑容可掬，“首次办卡，只需缴纳999标准灵石的开卡费，或者等值的、经过商会认证的任何形式的能量、物资、信息乃至……部分非核心权能都可以哦！”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祭坛方向，又瞟了一眼李云霄手中的剑和李云霄本人。
李云霄嘴角微抽。999标准灵石？他现在全身上下摸干净，连九块下品灵石都凑不出来。他之前修炼全靠吸收现世那点稀薄灵气和太初导引术的玄妙，灵石这玩意儿，在这个世界属于传说中的东西。
“灵石……我没有。”李云霄实话实说，“用等值物品支付可以吗？”
“当然可以！”贾克斯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我们商会支持灵活支付！比如您手中这捆‘醒神葱’，虽然品级不高，但蕴含的世界本源生机颇为特殊，经过商会评估，可以作价……嗯，50标准灵石。”
一捆葱值50灵石？李云霄还没来得及惊讶，贾克斯又补充道：“另外，您协助本商会‘回收’了这位试图恶意拖欠货款（血屠：？？？）并危害商会潜在合作伙伴安全的客户，按照商会规定，可以从其‘资产’中抽取部分作为奖励和补偿。经过扫描，这位客户剩余的生命能量、灵魂碎片以及那件破损的‘血魂咒印’载体，总计价值约800标准灵石。扣除您需要支付的‘怨力调和器’费用50灵石，以及他之前恶意下单（未支付）的‘九幽血河源头活水’定金100灵石，剩余650灵石，正好可以抵扣大部分开卡费。”
贾克斯一边说，一边用水晶板对着血屠扫了扫，血屠身上立刻飘出几缕灰败的气息和一点暗红色的光点，被吸入水晶板中。血屠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惊恐，再到绝望，最后只剩下死灰。
李云霄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虚空商会的业务流程……是不是太熟练了点？连“强制执行”、“资产抵扣”都玩得这么溜？
“也就是说，我再补上349灵石的差价，或者等值物品，就可以办卡了？”李云霄总结道。
“准确来说，是349标准灵石。”贾克斯搓着手，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那捆葱，“或者……您如果愿意将‘醒神葱’的独家代理权授予本商会，哪怕只是短期代理，这开卡费不仅可以全免，我们还可以预支给您一笔可观的货款！”
好家伙，这是盯上他的葱了？李云霄看着手里这捆绿油水灵的大葱，感觉像是捧着一个聚宝盆。他想了想，摇头道：“独家代理权不行，我可以定期提供一部分，价格我们再议。至于开卡费的差价……”
他目光扫视战场，最终落在那些被打倒的IBRC士兵和那几台破损的重型单位上。“这些‘战利品’，你们回收吗？”
贾克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镜片上数据快速滚动：“嗯……低等科技侧单兵武器，能量回路粗糙，价值低廉……血肉与低级合金混合造物，污染严重，回收价值一般……综合评估，所有战利品打包，作价……100标准灵石。”
李云霄：“……” 真黑啊。
他又看向那几尊因为血屠被制服而重新陷入沉寂、但体内依旧有血丝蠕动的守护巨像。“这些被污染的守护巨像呢？你们能处理吗？”
贾克斯眼睛一亮：“上古‘灵裔族’战争巨像？好东西！虽然被低等怨力污染，但核心结构和能量回路完好！如果由本商会专业团队进行净化修复，价值不菲！不过……”他露出为难的表情，“净化成本很高，而且运输是个大问题……这样吧，如果您委托本商会处理这些巨像，我们不仅免费为您净化，还可以额外支付您……500标准灵石！当然，需要签订长期的材料供应协议，比如您之前提到的‘醒神葱’，我们需要优先采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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