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毛德皇后地边缘,曾经的“帝企鹅方舟计划”基地遗址。
曾经被企鹅粪覆盖、如今残留着奇异暗色涂层的钢架结构,如同史前巨兽的骸骨,沉默地矗立在无垠的冰原之上。刺骨的寒风卷起地上的雪粒,发出厉鬼般的呼啸。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仿佛随时要塌陷下来。
临时搭建的“企鹅粪波动沉浸式监测站”,此刻更像一个被围困的堡垒。几顶印着GMROE和BBC标志的橙色帐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外围的探测设备天线歪斜,有的被撞弯,有的被厚厚的企鹅粪糊住。帐篷四周,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帝企鹅,如同身披黑白铠甲的士兵,将监测站围得水泄不通。
它们不再憨态可掬。豆大的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冰冷的、近乎狂躁的敌意。喉咙里发出高频、短促、充满警告意味的“嘎嘎”声,如同无数把小锉刀在刮擦着金属。领头的,正是那只体型格外健壮、神态威严的“企鹅王”。它站在一块凸起的冰岩上,昂首挺胸,每一次鸣叫都引来族群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它那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监测站中央、那根连接着涂层的核心传感器支架上,仿佛在守护着不容侵犯的圣物。
几个穿着厚重防寒服的GMROE技术员和BBC摄影师,缩在帐篷入口,脸色煞白。他们尝试过用温和的声音、投喂小鱼、甚至播放帝企鹅求偶的录音来安抚,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冲击和粪弹攻击。一只试图靠近支架调试设备的技术员,差点被企鹅王的翅膀扇飞,头盔上还糊着一坨新鲜的、冒着热气的“企鹅王の愤怒”。
“上帝啊…它们疯了!彻底疯了!” BBC导演的声音在加密通讯频道里带着哭腔,“莎拉!你们到哪了?我们快顶不住了!这根本不是科学考察!是企鹅版的《僵尸世界大战》!”
通讯器那头,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和莎拉依旧冷静、但明显压抑着情绪的声音:“预计十五分钟后抵达。陆川先生和陈大彪师傅…有方案了吗?” 最后一句问得极其勉强。
莎拉此刻正坐在一架破旧的、租来的俄制米-8直升机后舱。机舱内弥漫着浓烈的航空煤油味、冰冷的金属气息…以及一股顽强扩散的、混合了多种风味的隔夜韭菜盒子气息。陈大彪穿着那套“洪兴战吼·极地限定版”真皮练功裤,LED极光灯带在昏暗机舱里幽幽闪烁,屁股后的两个毛绒企鹅尾巴随着飞机颠簸一颤一颤。他怀里紧紧抱着那根超长的“玄冰震动棒”,如同抱着定海神针,闭目养神,嘴里念念有词(复习洪兴家训版二进制战吼)。
陆川则裹着最厚的防寒服,脸色发青,一半是晕机,一半是焦虑。他面前摊着一个敞开的特制保温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个形态各异的隔夜韭菜盒子——王姨微酸型、张叔焦脆款、李家肉沫超标版、有机野生型…甚至还有几个贴着“高盛量化部·绝望加班款”标签的。他正闭着眼,运用着【韭菜盒子能量感知】,双手悬停在盒子上方,如同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能量…焦虑的…太焦躁…不行…悠闲的…太淡…也不行…” 陆川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需要…混合的…有愤怒的底味…带点绝望的回甘…还得有…一丝…讲道理的…克制?”
莎拉坐在他对面,战术目镜后的冰蓝色瞳孔死死盯着陆川的动作,以及他旁边那个散发着浓郁气味的保温箱。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专业防寒服领口,还别着陆川强行赠送的、镶着塑料金边的BRTL公司徽章。徽章在机舱幽光下折射出廉价的光芒,仿佛是她职业生涯中一个无法擦除的耻辱烙印。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特制的、带有空气过滤功能的密封采样袋,里面装着一小块…从冷库墙上刮下来的、混合了肉沫和韭菜的“高频微场共振仪”残骸。这是陆川给她的“技术参考样本”,美其名曰“反向金融污染源标准件”。
“陆先生,” 莎拉的声音如同冰面开裂,“您确定…靠这些…发酵面食…和…陈师傅的…吼叫…能解决外面几千只武装企鹅?”
陆川睁开眼,没理会莎拉的质疑,反而看向她手中的密封袋,眼中绿光一闪:“莎拉小姐,您手中的‘标准件’,蕴含着我们‘韭菜盒子本位制’对抗金融异化的核心力量!企鹅群的异常,显然是被某种外来的、贪婪的‘金融窥探病毒’污染了!它们守护的不是涂层,而是被病毒扭曲的‘领地意识’!我们的韭菜盒子,就是净化病毒的解药!陈师傅的战吼,就是驱逐病毒的洪钟!”
莎拉:“……” 她感觉自己精密的大脑逻辑单元正在冒烟。金融病毒?污染企鹅?韭菜盒子解药?这比用韭菜盒子糊仪器还要荒谬一百倍!
直升机在监测站外围强行降落,卷起的雪沫如同小型暴风雪。舱门打开,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进来。陆川第一个跳下飞机,差点被风吹了个趔趄。他抬头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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