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意识,沉浸在那片空寂的金融废墟之上,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默默注视着那些萤火虫般随机生灭的基础金融本源代码碎片。
【请选择:1. 继续观察。 2. 尝试干预。】
系统那简单而诡异的提示,像一颗投入绝对平静湖面的石子,却没有激起丝毫涟漪。
陆川的“意识”甚至没有去“点击”任何一个选项。他只是…看着这两个选项。如同看天空中飘过的两片云,或者看地上爬过的两只蚂蚁。没有评判,没有倾向,没有分别心。
选择?干预?观察? 这些概念本身,在他此刻极度“空灵”的状态下,都显得有些…多余和嘈杂。
他就这样,保持着绝对的“不选择”,纯粹的“在”。
然而,这种极致的“无为”,似乎本身就成了系统逻辑无法理解的第三种状态,或者说…超然状态。
系统界面上的那行提示,在闪烁了十几秒后,如同程序卡死般,缓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更加简洁、甚至带点自我放弃意味的显示:
【模式确认:‘观棋不语真君子’…】 【辅助功能降级:‘自动提示’关闭,‘能量警报’静音…】 【宿主请自便…】(Host, please proceed at your own discretion...)
系统仿佛也进入了某种“躺平”模式,不再搭理这个无法用常理揣测的宿主。
而陆川体内,那种奇妙的变化,却在无声地加速。
随着他这种“不干预”的观察状态持续,那些随机闪烁的基础代码碎片,似乎变得更加“活泼”了一些。它们不再是完全无序地生灭,而是开始出现一种极其微弱的、源于本能的“趋向性”。
代表【欠】的碎片,会无意识地靠近代表【还】的碎片。 代表【涨】的碎片,会与代表【跌】的碎片擦肩而过,彼此牵引又排斥。 代表【风险】的碎片周围,总会吸引几颗代表【对冲】的微小光点。
它们像是最原始的金融生命粒子,在虚空中进行着布朗运动,偶尔碰撞,偶尔结合,形成稍纵即逝的、简单而完美的微小结构,然后又自然分解。
每一次微小结构的形成与分解,都会引动陆川体内那死寂的能量之海,泛起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却真实存在的“涟漪”。那是一种…自组织的雏形,一种基于纯粹数学美感和逻辑必然的…内在秩序,正在从绝对的“空”与“混沌”中,自发地衍生。
陆川对此,依旧只是“观”。
他甚至在那种极致的平静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直觉”。
他能“感觉”到,下一次,大概在意识感知中的“三秒”后,会有一颗【押】的碎片和一颗【赎】的碎片,在“左上”区域发生碰撞并结合。 他甚至能“感觉”到,这次结合形成的微小结构,其“稳定性”会比上一次【风险】与【对冲】的结合,高出约“百分之零点零零三”。
这种“直觉”毫无来由,精确得可怕,却又没有任何“利用”的欲望。他知道,但不在乎。
这种状态,持续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外面天色微亮,茅草屋外传来王姨尝试用新发现的“不发光但很甜”的野果制作早餐的动静,以及企鹅CFO督促小企鹅们晨间“沙砾点数”训练的嘎嘎声。
陆川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依旧平静,但那种空洞感减少了一些,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通透感?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虽然金融上他可能负债更重了,但感觉上就是轻松了。
他走出茅草屋。
清晨的雨林空气清新,紫色的霞光也显得淡了一些。部落里已经开始忙碌,村民们看到他都恭敬地行礼,称呼他为“债务化解者”或“平静之人”。
王姨看到他,立刻端来一盘新做的野果饼:“娃,尝尝!这次没放发光莓果,用的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陆川接过,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然后点点头:“清甜,不腻。能量补充效率约百分之七点五,肠胃负担轻。不错。”
王姨:“???” 这娃说话咋一股子耿大爷修机器时的味儿了?
陈大彪扛着棒子走来,看着陆川,挠挠头:“兄弟,今天感觉咋样?俺们啥时候回去?这地方好是好,就是蚊子有点多。”
陆川看了看彪哥,又看了看远处歪斜的“暴风雪”残骸,平静地说:“飞行器结构应力尚未恢复,强行启动风险系数过高。建议等待三至五个自然日,期间可进行必要的维护和…能量储备。”
陈大彪:“……” 得,兄弟这是彻底被矿坑里的账本精附体了?
阿强抱着平板跑来:“陆总!好消息!我昨晚偷偷连上了一颗过期的商业气象卫星!虽然信号断断续续,但大概定位了我们在西非的具体位置!而且…我还截获到一点点公共频道的加密信息!好像…好像华尔街那边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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