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概率又对了。”陆川平静地陈述,“你夹带的‘私货’,状态不稳定。航程还有七天,它泄露或者‘苏醒’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三。需要帮忙吗?收费…合理。”
卡洛斯船长看着陆川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看了看脚下那颗价值不菲的“亚马逊泪晶”,再想想船舱里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玩意儿,最终一咬牙:“…好!我带你们去新加坡!晶体我收下!至于那个‘麻烦’…你们真能解决?”
“概率,百分之九十一。”陆川给出了一个数字。
于是,一场奇特的交易在海上达成。陆川一行人获得了暂时的避难所和前往文明世界的交通工具,而卡洛斯船长则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和解决心腹大患的希望。
“暴风雪”号被船员们用防水布和绳索简单固定。众人则被安排到了船员宿舍区几个空闲的房间。
巨大的货轮重新启航,劈开印度洋的波浪,朝着新加坡方向驶去。
海上生活就此开始。但这注定不是一段平凡的航程。
王姨很快和船上的厨师打成了一片(或者说,用她恐怖的料理征服了厨房),开始研究如何用船上的储备粮和偶尔钓上来的海鱼,开发“海洋风味韭菜盒子”。
耿大爷则盯上了货轮那庞大而复杂的轮机系统,整天拿着焊枪和万用表流连忘返,和船上的轮机长从互相看不顺眼到惺惺相惜(主要是在一起骂设备制造商),开始了对货轮动力系统的“优化改造”。
阿强试图连接船上的卫星网络,却发现信号被某种强大的防火墙屏蔽,只能悻悻地继续研究他的“企鹅粪算法”和玩单机游戏。
陈大彪负责和船员们“打成一片”(字面意思,通过掰手腕和吹牛),很快成了底层船员中的大哥,顺便套取了不少情报。
莎拉则利用一切机会,扫描货轮,收集数据,尤其是那个被卡洛斯船长隐藏的“麻烦集装箱”的信息。
老张头依旧故我,拿着拖把杆,在货轮巨大的甲板上慢悠悠地“擦拭”和“刻画”,从船头到船尾。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那些锈迹、油污总会莫名变得浅淡,金属表面变得光滑,甚至连一些老旧的设备运转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船员们一开始觉得这老头古怪,后来发现凡是他“打扫”过的地方,工作似乎都顺心了一点,也就由他去了,甚至私下称他为“幸运老头”。
企鹅CFO则最忙。它很快发现了这艘巨轮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移动的、充满机会的“金融市场”!
船上运载着成千上万个集装箱,里面装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中国的电子产品、中东的石油副产品、欧洲的奢侈品、东南亚的农产品…每一种货物,其价值都会随着航线、时间、目的地市场供需关系、甚至船上的储存条件(比如温度、湿度)而波动!
这艘船,本身就是一个微缩的、动态的全球供应链!
企鹅CFO兴奋坏了,它利用项圈和那个简陋的“量子佛系套利感应器”,开始疯狂地“感知”和“计算”这些集装箱货物价值的微小波动。
但它很快发现,信息太庞杂,变量太多,它的算力严重不足。于是,它找到了陆川。
“嘎!嘎嘎嘎!”它焦急地比划着,指向那些堆积如山的集装箱。
陆川正站在船舷边,看着海天一色的风景,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些集装箱。 “太多了。算不过来。”他平静地说,“不需要算全部。找‘锚点’。”
“嘎?”企鹅不解。
“价值波动,如同海浪。”陆川难得地多说了几句,“有波峰,有波谷。但海浪之下,有洋流,有潮汐。找到驱动它们的最核心的‘力’。”他伸出手指,随意地点了几个方向: “那个,装芯片的。波动周期与纳斯达克开盘时间同步,振幅受美联储议息会议纪要影响。” “那个,装橡胶的。价格与东南亚天气及上海期货交易所库存数据关联。” “那个,装奢侈品的。价值波动与欧元兑美元汇率及中国节假日消费预期正相关。” “…找到这些‘锚点’,感知它们。其他的,是噪音。”
企鹅CFO如同醍醐灌顶,立刻按照陆川的指点,将有限的算力集中锁定那几个关键的“锚点集装箱”。
果然,效率大增!它甚至能提前几分钟“感知”到某个锚点即将发生的价格异动,然后通过对冲其他关联货物(比如预感到芯片要跌,就提前“做空”旁边一箱与之相关的半导体材料),在极小的范围内实现“套利”!
它无法直接交易实物,但这种预测本身,以及对其背后金融逻辑的理解,让它受益匪浅。它脖子上的项圈光芒越发灵动,甚至开始自行演化出更复杂的纹路。
而陆川,在指点完企鹅后,便不再关注。他的大部分时间,依旧用于“发呆”和内视。
他体内的金融废墟之上,那些基础代码碎片的闪烁和结合,开始呈现出一种更清晰的规律。它们不再完全随机,而是隐隐围绕着几个核心的、更加复杂的“结构雏形”在旋转、碰撞、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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