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先生！”陆川看向空中的坏账之王，“这笔‘不良资产’…您有兴趣…‘投资’一点吗？或者…‘收购’一部分‘债务’？”
伯纳德看着那不断抽取陆川力量的黑洞，又看了看暂时停手的“古老做市商”，眼中精光闪烁。
“投资？收购？”他舔了舔嘴唇，“嘿嘿…这玩意儿看起来风险极高…但回报嘛…如果重组成功，或许能变成一笔不错的‘资产’？…”
他显然动心了！坏账之王的本质让他对任何“不良资产”都有一种特殊的收藏癖好！
“我可以注入一些‘边缘坏账’来帮你分担一点利息…”伯纳德搓着手，“但我要求…优先受偿权！以及…未来这笔资产收益的50%！”
“可以！”陆川毫不犹豫地答应，先活下去再说！
伯纳德嘿嘿一笑，引动一股污浊但体量庞大的坏账能量流，小心翼翼地注入那规则黑洞之中。
黑洞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抽取陆川团队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鲍尔森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他似乎也想做点什么，但碍于身份和立场，最终没有动作。
暂时缓解了“偿付危机”，陆川立刻思考下一步。
光是靠自己和伯纳德输血，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让这笔“不良资产”自己产生“现金流”，或者找到办法“削减债务”！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混乱的情绪衍生品市场。
也许…这个由‘小暗’一手创造的市场…本身就能成为…为黑洞提供“价值”的“现金流”来源？
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浮现。
“ ‘小暗’！还能动吗？”陆川问道。
‘小暗’虚弱地点点头。
“好！最后一步！”陆川眼神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利用你剩余的规则定价权…将这笔‘黑洞不良资产’… itself…进行‘证券化’！”
“把它打包成一个…‘规则级不良资产支持证券’（Rule-Backed NPL ABS）！然后…”
“拿到你的情绪衍生品市场上去…‘发行’和‘交易’！”
“让这群韭菜…来共同分担这笔债务的风险和收益！”
“让市场来给它定价！来为它提供流动性！”
这操作…简直是把金融工程玩到了极致！也玩到了疯癫的程度！
把一个规则黑洞打包成ABS去卖？！
‘小暗’都听傻了，但出于对陆川的信任（以及确实没别的办法了），它再次榨干最后一丝力量，开始执行这疯狂的命令！
【…资…产…证…券…化…通…告…】 【…底…层…资…产：…‘…规…则…级…引…力…漩…涡…不…良…资…产…’…（…即…黑…洞…）…】 【…发…行…方：…陆…川…及…其…关…联…体…（…作…为…原…始…权…益…人…）…】 【…拟…发…行…‘…规…则…不…良…资…产…支…持…证…券…’…（…R-NPL-ABS…）…】 【…分…为…优…先…级…（…伯…纳…德…持…有…）…、…次…级…、…权…益…级……】 【…预…期…收…益…来…源：…未…来…‘…债…务…人…’…的…价…值…偿…付…及…黑…洞…自…身…的…‘…稳…定…性…溢…价…’…（…如…果…有…的…话…）…】 【…即…将…登…陆…‘…韭…菜…群…岛…情…绪…交…易…所…’…（…BGE…）…进…行…交…易…！】
这则通告一出，整个港口再次炸了！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的居民们，看着那恐怖的、还在不断抽取价值的黑洞，又看了看这则离谱的证券化公告…
他们的眼神，从恐惧，慢慢变成了…
…极其复杂的、混合了恐惧和贪婪的…
…投机者的光芒？！
“黑…黑洞ABS？” “规则不良资产？” “这玩意儿…也能卖？” “听起来…风险极高…但预期收益…” “赌了！反正刚才差点死！买点权益级！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买优先级！稳一点！”
在伯纳德故意放出一点坏账能量作为“引导基金”后，市场竟然真的…开始认购这只史无前例的“黑洞ABS”了！
虽然购买力微弱，但确实有零零星星的“价值流”，开始通过这个证券化产品，注入到黑洞之中，分担陆川和伯纳德的压力。
而更奇妙的是，这种“市场定价”和“分散持有”，似乎进一步“安抚”了那“古老做市商”。
它“看到”这笔不良资产被成功“证券化”，有了“市场价值”和“流动性”，似乎更加认可了这种“市场化处理坏账”的方式…
【…观…察…：…‘…不…良…资…产…’…已…产…生…‘…市…场…化…定…价…’…及…‘…流…动…性…’…】 【…系…统…性…风…险…进…一…步…降…低…】 【…维…持…‘…观…察…’…状…态…】 【…重…新…优…先…级…：…继…续…‘…初…始…锚…定…物…’…自…检……】
它的注意力，终于再次从陆川等人身上移开，缓缓沉回地底，继续它那被打断的、寻找自家宝贝锚定物的任务去了。
港口，再次恢复了平静。
一种劫后余生的、诡异的平静。
陆川团队虚脱般地坐倒在地，感觉身体被掏空。
那个规则黑洞依旧存在，还在缓缓抽取他们的力量，但速度已经慢了很多，而且有一部分被ABS的投资者分担了。
他们暂时安全了。
但…
…他们也背上了了一笔沉重的、以规则黑洞为形式的…
…“不良资产”债务。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那只暗金小鸡‘小暗’…
…在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完成证券化后…
…脑袋一歪…
…彻底晕了过去。
只是在晕过去之前…
…它的爪子…
…无意识地…
…在地上划拉出了几个字…
…似乎是它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下…次……定…价………】
…【…绝…不…乱…来…了…】……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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