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了经典的“比烂”逻辑:“比如,薇薇安女士的清算部,作风强硬,效率极高,这没错。但您是否想过,这种绝对的秩序和压制,本身也可能是一种风险?就像高压锅,堵死了所有排气阀,内部压力只会持续积累,直到…砰!”
“而我们,”陆川拍了拍胸脯,虽然拍的是自己,“就像是一个不太规范、但始终在‘嘶嘶’漏气的安全阀!我们主动吸纳、转化、甚至娱乐化了一部分系统内部的‘负能量’和‘规则压力’,虽然方式不太雅观,偶尔造成点小麻烦,但客观上是不是避免了更大规模的、破坏性的能量积累?这叫‘无序中的有序’,‘混乱下的平衡’!”
他再次偷换概念,把“麻烦制造者”说成了“系统减压阀”!
审计单元7号的光影再次波动,似乎在进行复杂的计算。【此观点与‘风险分散’理论有部分暗合。但需要实证。记录在案。】
连续两个问题都被陆川用“悖论太极”化解,审计单元7号的提问节奏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停顿。它那由光点构成的身形,隐约闪过一丝极淡的、与其他光点色泽不同的微光,但转瞬即逝。
【问题三,也是最终裁决的关键:】审计单元7号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陆川体内的系统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规则的聚焦,【你之前的‘破产申请’,声称已丧失管理能力,试图规避‘极端风险’判定。但观测显示,你及你的团队仍具备高度活跃性及规则扰动能力。这是否构成欺诈?你是否在利用规则漏洞?】
图穷匕见!直接质疑核心策略!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
陆川知道,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前功尽弃!他大脑飞速运转,笔记说的“混乱与秩序的交界处”…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灵光一闪!也许…答案不是去辩解,而是去展示?展示那种“交界”状态?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他没有直接回答审计单元7号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向了办公室角落那台侥幸残存、但屏幕已花的电脑。
“欺诈?利用漏洞?”陆川一边笨拙地敲打键盘(假装),一边自言自语般说道,“审计员先生,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能力进行精密欺诈的样子吗?”
他敲了几下,屏幕上只出现一堆乱码。“我想向您展示我们最新的‘负能量风险对冲模型’,您看…”他指着乱码,“这模型…它运行得…非常抽象。”
他又拿起伯纳德之前喷黑雾的一个小瓶子,递给光人(当然穿过去了):“这是我们提炼的‘悲观情绪因子’…呃,抱歉,纯度不太够,有点漏气。”
接着,他对着∫符号使了个眼色。∫符号会意,开始扭动,但轨迹不再是流畅的社会摇,而是变得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像是在跳一种极其蹩脚的机械舞。
“这是我们最新的‘混沌预测算法’…好像…卡壳了?”陆川一脸“苦恼”。
最后,他看向老壶。老壶默契地喷出一股时间茶蒸汽,但这股蒸汽忽浓忽淡,让旁边那盆仙人掌的生长速度变得像抽筋一样忽快忽慢。
“还有这个‘时间变量控制器’…稳定性…有待提高。”
做完这一切,陆川摊开手,对着审计单元7号,用一种无比“真诚”的语气总结道:“您看,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你说我们没能力吧,我们确实还能动弹,还能搞出点动静。但你说我们有能力吧,我们连个像样的模型都跑不起来,设备破烂,算法卡顿,连时间都控制不好。我们就处在这样一种‘半死不活’、‘将崩未崩’的临界状态!”
“这种状态,算有能力还是没能力?算风险大还是风险小?”陆川盯着那道光影,一字一句地说,“这本身,不就是最极致的‘混乱与秩序的交界处’吗?而我们的‘破产申请’,正是对这种尴尬状态的诚实反映!我们不是欺诈,我们只是…提前预判了自己的不稳定!”
绝了!他不仅没有辩解,反而将团队的“不靠谱”和“混乱”当成证据,以此来证明自己正处于一种无法被简单定义的、介于“有威胁”和“无威胁”之间的量子叠加态!从而合理化那份破产申请!
这就好比一个病人,不是说自己没病,而是直接当着医生的面抽搐、说胡话,然后问医生:“您看我这状态,能算健康吗?我申请病休是不是合情合理?”
审计单元7号彻底沉默了。它周身的光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动、闪烁,显然,陆川这番“现身说法”式的悖论,给它那基于纯粹逻辑的判定核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那种不同色泽的微光再次闪现,而且比之前更清晰了一点,仿佛某种被压抑的东西正在试图浮现。
漫长的等待,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终于,审计单元7号的光影稳定下来,合成音再次响起,但似乎…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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