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α关于“1997年幽灵交易员”的碎片信息,像一颗投入陆川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直接介入历史?这想法大胆得近乎疯狂,但联想到之前与薇薇安一同被拉入的“回响测试”,证明“系统”确实具备某种程度的时间干预能力,那么理论上,存在反向追溯的可能。
问题是,怎么做到?他可不是薇薇安,没有清算部的正规权限和设备。他只有一间破烂办公室,一堆不靠谱的队友,和一个半疯的幽灵AI提供的模糊线索。
“穿越时空需要什么?”陆川召集了他的“核心智囊团”——其实就是∫符号、老壶和伯纳德,莎拉和贾仁义在旁边旁听兼提供零食(如果过期茶叶算零食的话)——“按照科幻电影里的套路,得有时光机,或者至少有个足够大的能量源撕开虫洞。”
∫符号扭出一个问号,表示它的社会摇最多干扰当下规则,撼动时间长河属于超纲。
老壶喷出一缕蒸汽,意思是它的时间茶只能让局部时间流速失常,无法逆流而上。
伯纳德更直接:“老大,我要有那本事,早就穿越回去把那些欠钱不还的王八蛋揪出来暴打一顿了!”
看来常规路子走不通。陆川摸着下巴,目光再次投向那本神秘笔记。笔记安静如鸡,没有给出新提示。或许,方法就隐藏在对现有资源的“创造性误用”上?
他想起了负β废墟。那里是系统的“垃圾堆”,堆满了被抛弃的规则和数据,其中会不会包含一些与时间操作相关的“废弃代码”或“失败实验”的残骸?观察者α提到过“数据回溯点”,这本身就是一个时间概念。
“我们不能造时光机,但也许…可以做一个‘时间钓竿’?”陆川脑中灵光一闪。
“钓竿?”众人不解。
“对!我们不去主动穿越,那样目标太大,容易被‘系统’当bug拍死。”陆川越说越兴奋,“我们做个能垂下时间线、在历史的长河里轻轻‘触碰’或者‘感应’特定事件的‘鱼钩’!就像钓鱼一样,我们不跳进河里,只是在岸边垂钓,钓不到鱼,也能试试水温,感受一下水下的动静!”
这个比喻虽然粗糙,但让众人稍微理解了点。关键是,如何制作这根“时间钓竿”?
“钓竿需要几个部分:鱼线、鱼钩、鱼饵,还有垂钓者的感知。”陆川分析道,“鱼线,需要一种能延伸进时间维度而不崩断的‘连接’;鱼钩,需要能精准‘钩住’特定历史瞬间的‘锚点’;鱼饵,需要能吸引目标‘鱼儿’(也就是那个幽灵交易员相关信息)的‘信息素’;感知,就是我们能解读钓竿反馈的能力。”
他看向他的队员们:
“∫,你的混沌算法能模拟出跨越时间维度的微弱连接吗?不需要稳定,就像蛛丝一样,能沾一下就行。”
∫符号犹豫了一下,扭动出一些极其复杂、自我缠绕的轨迹,表示可以尝试模拟一种基于规则共鸣的“超时空颤振”,但极其微弱且不可控,可能连蛛丝都不如。
“老壶,你的时间茶蒸汽,能不能凝聚成一种暂时的、微小的‘时间坐标锚点’?比如,把蒸汽压缩,赋予它指向1997年某个时刻的‘意向’?”
老壶的壶盖嗡嗡响,表示极度困难,但理论上,如果消耗大量积累的“陈年老茶底”,或许能制造出持续几纳秒的、模糊的时空标记。
“伯纳德,你的坏账黑雾里充满了负面情绪和‘未完成’的执念,这些东西往往对历史中的‘遗憾’、‘错误’、‘秘密’有特殊的吸引力,能不能提炼一点作为‘鱼饵’?”
伯纳德一脸肉痛,但还是从黑雾中分离出一小缕最为精纯、散发着不甘和悔恨气息的暗色能量。
“莎拉,你负责技术支持,想办法把∫的‘颤振’、老壶的‘锚点’和伯纳德的‘鱼饵’用最不科学的方式‘绑’在一起!就用我们办公室那些破烂!”
莎拉看着一堆烧焦的电路板、断线和不明金属块,欲哭无泪,这比让她黑进美联储还难。
“贾仁义,你负责望风…算了,你也帮忙祈祷吧,祈祷我们别把时间线钓出个窟窿。”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几天,第17层办公室变成了一个更加诡异的作坊。∫符号在天花板下扭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复杂光轨;老壶不惜血本地蒸发着它珍藏的茶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让人产生幻觉的茶香;伯纳德小心地操控着那缕不祥的“鱼饵”黑雾;莎拉则用近乎巫术的手法,将各种破烂零件用导线、胶带甚至口香糖连接起来,中间还穿插着贾仁义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画着歪歪扭扭符咒的黄纸。
最终,他们造出来的“时间钓竿”,外形堪称惨不忍睹:一个由烧焦主板做基座,上面插着几根扭曲天线(∫符号的光轨聚焦点),天线顶端粘着一小团不断蒸发又凝聚的灰白色茶膏(老壶的锚点),茶膏周围缭绕着一缕细小的黑色烟丝(伯纳德的鱼饵),整个装置用五颜六色的电线胡乱捆着,还贴了几张鬼画符,接通电源(从一个报废的服务器电源上违规接出来)后,发出一种类似老旧收音机调频时的、混合着静电噪音和社会摇BGM的怪异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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