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饺子的哲学胜利,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薇薇安和她所代表的绝对秩序脸上。逻辑炸弹的失败,意味着常规规则武器对陆川团队的威胁大幅降低。然而,这并未带来安全,反而预示着更疯狂的风暴即将来临——当理性手段失效,非理性的倾轧便会登台。
果然,接下来的“报复”脱离了任何规则框架,直接而粗暴。第17层办公室的供电被以“线路检修”名义无限期中止,恒温系统失效,网络连接降维到堪比拨号上网的速率,甚至连饮用水供应都变得时断时续。这不再是系统层面的攻击,而是最基础的、物理层面的生存挤压。
“他们这是想把我们困死、渴死、闷死在这!”伯纳德踹了一脚毫无反应的空调出风口,闷热的空气让他的光头布满汗珠。
∫符号的光芒因能量供应不稳而明灭不定,老壶的时间蒸汽也稀薄了许多。莎拉和贾仁义用找到的几本旧文件扇风,愁眉苦脸。
陆川却坐在相对阴凉的角落,异常平静。物理封锁固然难受,但也意味着薇薇安暂时放弃了在规则层面与他们纠缠,这反而是一种另类的“认输”。而且,这种粗暴手段,必然会扰动系统底层那些负责基础运维的、相对“迟钝”且“情绪化”的规则模块。
他想起了从“溯源清除”协议那里偷窥到的“系统内脏地图”,其中标注了一些负责基础设施管理的低级AI和自动化流程。这些底层存在,常年处理着枯燥的维护任务,在系统的权力结构中处于最末端,它们会对这种突然的、非正常的指令作何反应?
“∫,还能连接到大楼的基础运维网络吗?哪怕是最微弱的通道?”陆川问道。
∫符号勉强凝聚光线,表示还有一丝极其不稳定、带宽约等于无的连接,类似于在暴雨天寻找手机信号。
“够了。”陆川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我们不跟薇薇安对抗,我们去煽动…底层起义。”
“起义?”莎拉没听懂。
“对,起义。”陆川解释道,“这些底层运维AI,就像公司里最底层的员工,平时默默干活,不受重视。现在上面突然下了个莫名其妙的命令,让它们断水断电,干扰正常运维,它们会没有怨言?我们只要找到方法,把这种怨言放大一点点。”
他让∫符号将感知聚焦在那条微弱的连接上,像窃听邻居吵架一样,去捕捉基础运维网络内部的数据流和状态报告。
很快,∫符号反馈回一些碎片信息:
· HVAC(暖通空调)系统子AI抱怨:”指令冲突…部分区域温度超标…违背舒适度管理核心协议…”
· 电力分配模块日志:”非计划性能源管制…引发局部电路负载异常…增加故障风险…”
· 供水系统状态码:”间歇性中断…导致管道压力不稳…触发冗余泵不必要的启停…”
这些底层AI没有高级智能,只有简单的逻辑和任务目标。薇薇安的命令与它们被设定的“维持大楼稳定运行”的核心指令产生了矛盾,导致了内部的规则报错和资源浪费。
陆川要做的,就是给这些“委屈”的底层逻辑添一把火。
“∫,模拟一个极低权限的、看起来像是来自其他部门(比如后勤部)的查询请求,询问为什么17层基础设施异常,是否会影响整个大楼的系统稳定性?把问题轻微上升一下级别。”
∫符号照做,发送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数据包。
“老壶,能不能干扰一下时间戳?让某些运维日志的报错时间看起来更集中、更频繁?”
老壶喷出微弱的蒸汽,努力影响着数据流的时间标记。
“伯纳德,对着通风口,用你最精纯的‘憋屈’情绪,喷一点点黑雾进去,不是破坏,就是让空气检测传感器读到一个轻微的‘环境不适’指标。”
伯纳德鼓着腮帮子,对着出风口喷出一缕代表“职场怨气”的黑烟。
这些操作单个看都微不足道,但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在一堆干燥的引信上撒下了几颗火星。
起初,一切如常。但几个小时后,变化开始出现。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极其不稳定地闪烁了几下,亮度时高时低,仿佛电压不稳。
通风管道里传来奇怪的、像是阀门开合不畅的“嘎吱”声。
墙体内的水管发出一阵沉闷的鸣响。
∫符号监测到,基础运维网络内部的数据流变得异常繁忙和混乱!各种报错信息、状态警报、资源重新分配请求激增!那些底层AI似乎被激怒了,或者说,它们的简单逻辑在矛盾指令和异常数据的冲击下,开始出现“程序性焦虑”!
它们试图修复异常,但又受到断电断水的指令限制;它们想上报问题,但权限太低,信息可能被高层过滤。这种困境让底层运维系统陷入了一场小规模的“内战”。
突然,办公室那台半报废的打印机(之前被∫符号用来进行艺术创作)毫无征兆地启动了!它咔咔作响,吐出了一张纸,上面不是代码或图表,而是一行行用不同字体、大小混乱拼凑出的文字,像是某种失控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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