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潮湿闷热的空气像一块厚重的湿毛巾裹在每个人身上,废弃的证券交易所旧址散发着陈年灰尘、霉变纸张和某种若有若无的金属锈蚀混合的怪异气味。这座曾见证1997年金融风暴惨烈的建筑,如今如同一具被掏空内脏的巨兽骨架,沉默地匍?在热带植被的包围中。破碎的玻璃窗外,是车水马龙的现代曼谷,而窗内,时间仿佛凝固在了崩盘的那个瞬间。
“这地方…怨气比伯纳德的黑雾还重。”贾仁义抱着从唐人街淘来的旧罗盘,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凉飕飕的。罗盘的指针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
∫符号的光轨在昏暗的大厅里谨慎地延伸,扫描着残留的规则波动。老壶喷出的时间蒸汽在这里变得异常粘稠,仿佛触及了某种凝固的历史创伤。伯纳德则黑着脸,他的坏账感知在这里如同陷入了泥潭,无数破碎的恐慌、绝望和贪婪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沌的负面能量场。
陆川的目标很明确:找到那个神秘坐标指向的精确位置,并触发所谓的“回响”。但在这片占地广阔、结构复杂的废墟中,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威廉批的“考察经费”少得可怜,仅够他们在这鬼地方待三天。
“不能蛮干。”陆川看着∫符号反馈回来的、杂乱无章如同电视雪花的规则残影,“薇薇安的人肯定在盯着我们。我们得用点…符合我们‘人设’的方法。”
于是,“国际金融民俗文化研究协会”的“专家”们,开始在这座废弃交易所里进行一场极其不专业的“ fieldwork”。
陆川首先否决了∫符号用能量强行扫描的方案,那太容易被探测到。他让贾仁义把那个旧罗盘放在大厅中央原本是交易大厅的位置,美其名曰“测定金融煞气方位”。贾仁义装模作样地念念有词,罗盘指针在混乱磁场的干扰下疯狂旋转,最终颤巍巍地指向了一条通往地下仓库的狭窄楼梯口。
“煞气之源,就在下方!”贾仁义一脸笃定。
伯纳德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率先走下楼梯探路。楼梯吱呀作响,灰尘簌簌落下。地下层更加阴暗潮湿,堆满了破损的办公桌椅和废弃的电脑主机箱,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霉味。
∫符号的光轨在这里受到了更强的干扰,传递回来的图像支离破碎。老壶试图用时间蒸汽回溯,但只能看到一些模糊不清、充满噪声的碎片画面:疯狂闪烁的数字、撕碎的文件、奔跑的模糊人影。
“不行,干扰太强了。”莎拉通过加密通讯频道传来消息,她在外面负责监视周围动静,“而且有几个可疑信号在附近徘徊,可能是薇薇安的人。”
时间紧迫,必须出奇招。陆川注意到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印有泰文和数字的古老票据残片,忽然灵光一闪。
“伯纳德,别用你的负面情绪去‘感知’了。试试用你的‘坏账亲和力’,去吸引这些残留的金融负能量!”陆川说道,“就像用一块磁铁去吸铁屑!”
伯纳德将信将疑,但还是尝试收敛自己的黑雾,转而散发出一种纯粹的、对“坏账”和“失败交易”的吸引力。起初没什么变化,但几分钟后,一些极其微弱的、冰冷的能量丝线开始从墙壁、地面、废弃设备中渗出,如同受到召唤般,缓缓流向伯纳德。这些能量丝线汇聚在一起,逐渐在地面上勾勒出一条模糊的、断断续续的路径,指向仓库最深处一个被货架挡住的黑黢黢的角落。
“有门!”陆川精神一振。
众人合力移开沉重的货架,后面露出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早已失效的老式挂锁。∫符号扫描后确认,门后是一个小型服务器机房,而且有极其微弱的、不同寻常的规则波动从门缝中渗出。
伯纳德用力一拽,锈死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尖叫,铁门被硬生生拉开。一股混合着臭氧和尘埃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机房很小,里面几台服务器机柜歪倒在地,线缆纠缠如同蛇窝。但在角落一台相对完好的服务器外壳上,竟然有一个用尖锐物品刻画的、与∫符号之前捕捉到的“外部信号源”特征码有几分相似的奇特符号!
更令人惊讶的是,符号旁边,还插着一块…早已停摆的、指针指向1997年某个月份的电子钟?钟的电池仓是空的,但它却诡异地散发着微弱的时间规则波动。
“老壶,看你的了!”陆川示意。
老壶悬浮到电子钟前,壶嘴对准它,喷出精纯的时间蒸汽。蒸汽包裹住电子钟,试图与它内部残留的时间印记共振。∫符号则同时将模拟的“外部信号源”特征码,聚焦在那个刻痕符号上。
嗡——
一阵低沉的震动从服务器机柜内部传来。那台外壳有刻痕的服务器,其电源指示灯竟然微弱地、断断续续地闪烁了几下!紧接着,机房内一台侥幸连接着备用电池的老旧显示屏,“啪”地一声亮了起来,屏幕上没有图像,只有一片雪花和断断续续的、如同受到强烈干扰的音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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